如果记得师父亲过他，他之前哪里还需要患得患失担心师父会不会只当他是小徒弟。

“师父还记得……还记得之前的事情吗？”

诚然什么也不记得，但是在返照镜里记得零星的沈乐言理直气壮：“我什么都记得。”

少年漆黑的桃花眼微微睁大，因为看不见，瞳孔没有焦距，像只刚从森林里跑出来的小狐狸，带着些茫然。

掌心也变得有些酥痒，可能是失去了视觉和听觉的缘故，他的触觉变得格外敏感。

但他一个字都听不到。

甜的

【要是是我会读心就好了，现在就不至于连师父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当时你昏迷着，记得什么？”

【……负责就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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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我们回鸣蝉阁。会治好你。”

掌心太热，都快感觉不到陆元弋写的字迹了。

【ヽ( ?? ?)?!!!】

给沈乐言急地开了口：“去湖城的事我分明传信给师父了！再者说了……师父入化神境，不也没提前告诉我，明明大师兄他们都知道。”

少年紧张得整个人都绷紧了。

道是师父，师父应该在跟他说着什么。

【师父既然都知道了，那，那，那……】

“自然是什么都记得，你和余祝……”

“记得。”

【不开口师父不也听得到吗？】

【记得？具体是……记得哪些？】

“师父！”

他结巴起来：“不，不，怎，怎么可能？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陆元弋没再继续写下去，似乎是照顾他的情绪，在等他平复心跳。

“在我的床榻上睡了这么多日，总要负责吧。”

陆元弋好像轻轻笑了一声，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耳尖又传来了一丝温热的吐息。

“小徒弟变了。哦，私自跟着姬怜意到湖城，本来也不大乖巧。”

“怎么不开口说？”

【比如说，我之前说……我喜欢师父。】

一股热气一下子沿着脊骨窜了上来，陆元弋的手明明很凉，但抱着他时，他却又觉得热得要命。

等他反应过来后，脸颊到脖颈都染了一层绯色。

沈乐言缓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缓不过来一点，索性一口气问了下去。

他磕磕绊绊地把自己现在三感消失的事情说了。

掌心里又多了几个字。

【⊙_⊙】

陆元弋轻轻抚了一下他的发尾。

他师父在他掌心慢悠悠地写字。

啊？

“是么，我那时亲过你，你也记得？”

片刻后，他感觉到师父在他掌心上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