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五

“那烟花是多么美丽，即使在夕阳西下的时间里，即使远方的太阳还未落下，它也依旧灿烂到足以惊醒半梦间的少年。”

五

他看上去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漂泊，浑身伤痕，只能流落到这片荒野。

五

我会为他哀悼的――我是这样想的，但他的求生意志是那样的强烈，让我忍不住为他侧目。

四

。

。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烟花，转瞬即逝的烟花。他伸出手，只触碰到空气中的淡淡尘埃。再一伸手，便什么都没有了。

四

。

笼子之外是什么呢？夜莺开始思考。

少年早已无法行动，只能听着声音不断想象，在他人的转述中拼尽全力微笑。

。

——

笼中的夜莺在歌唱。

眨眼睛，认真聆听着别人的话语，又在所有人的轻语中沉沉睡去。

三

直到有一天，夜莺终于离开了鸟笼。它距离天空近在咫尺，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飞起。

【随记 《花与虎》】

他看起来已经饥肠辘辘，最后开始咬食着荒草。我看着他向我走来，我没有动，也无法动。因为，我是一株扎根泥土的花朵。

他大抵是幸福的吧。

……

笼中之鸟啊，最后一次发出歌唱。夜莺冷漠地看着，他知道，大火会将一切燃烧殆尽。

夜莺依旧被娇养在笼中，日夜不停的歌唱。人们惊叹于她动人的歌声，却不知夜莺歌唱着人们死去的悲剧。

但他并没有吃了我，只嗅嗅花香，然后趴窝在了我的身边，静静睡去，像是死亡前的宁静。

二

他们把夜莺束之高阁，又将他收藏打扮。

“今日晚间将有六级大风，请各位居民注意，原定于十九点的烟花大会已经取消，改日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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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三

【随笔《夜莺》】

六

是啊，住在木屋的木制夜莺，却可悲地想要拥有自由。

“烟花好看吗？”

二

少年睡去了，因此一辈子困在病房的他永远不会知道，那是河流哗哗，带来了烟花到来的声音。

我是在一片荒野看见他的。

傀儡一样的歌声咿呀婉转，夜莺看似乖巧懂事，实则乖戾厌世――“鸟笼外的行人匆匆，不像是人类，到像是同批生产的木偶般，只让人觉得没来由的厌烦。”

一

三

四

——

快来吧！他已做好一切准备来迎接即将到来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