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湉绝望地闭了会儿双眼, 沉气，“施漾, 我是不是可以告你性骚扰了。”

被抓包，应湉顿了下，抬眼，理直气壮：“我不是故意要看的，裤绳而已，又不是——”

又不是看你下面。

“嗯, 漂亮。”

门口突然响起两下敲门声，应湉停下动作，迟疑了会儿。

话题被岔开，应湉自然而然地站在桌子跟前拆泡面桶的包装膜。

几分钟后，泡面好了。盖子揭开，香味飘散，屋里屋外都很安静。

他抱着胳膊，低头俯身。

“又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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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湉扭头看向施漾，施漾抬了下眼：“黄泽类。”

施漾笑了声：“这么高级。”

应湉轻哼一声：“那扯平——”

施漾接了水过来，插上电，摁下开关，余光瞥见她拆包装的手, 纤长的手指有些无聊地敲了敲泡面桶。

他声音低沉，听起来有些闷, 好像不只是在说她的美甲。

两个人身处同一个屋子，距离不过一两米，互不打扰。

“有兴趣？”应湉瞧见他的视线, 看了眼自己的手, 抬起来给他看，“这个蝴蝶是可以转的。”

就是听的人有点烦。

猫眼香槟，左手无名指和右手中指都有一只透明蝴蝶，翅膀上泛着细闪的光。

敲门声再次响起，声音急促又散漫，听得出来敲门的人倚在门口，不嫌烦的重复动作。

嗯？！

“不饿了？”施漾走过来, 拿走她手里的水壶，帮她烧水。

哦。

大半夜，酒店房间，就他们两个人，她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黄泽类看到她在施漾的房间里。

指甲盖上的美甲很漂亮，色彩没有很鲜艳, 也不是特别繁琐的风格。

野狗

应湉坐在桌子跟前，大脑放空，缓慢进食。施漾折起一条腿，坐床边，单手捏着手机，时不时敲敲屏幕，跟人聊天。

目光促狭，明知故问，带着几分明晃晃地不怀好意，白檀木的香味若即若离。

应湉点头, 语调微微上扬：“漂亮吧？”

放空的大脑重启，应湉飞快扯了张纸巾擦嘴，整个人有些慌乱。

这话应湉没说, 只在心里嘀咕一句。但施漾知道她意思，看着她脸上变化的表情，没刹车：“又不是看我下面？”

说着用手指拨动一下，蝴蝶在她的指甲上旋转，仿佛振翅。

施漾闻言挑眉，似笑非笑：“暑假那会儿你做的那些事儿，我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