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有某些相似之处。
组织对待叛徒的方式比起港黑只多不少,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人会在连续七日的受罚后关进满面曝光的房间,进行心理催眠。
“没有。”
但他已经不想听了。
他们从来没有说是过对方的恋人。
“为了恋人与组织敌对,你后悔吗。”
所以他说的断断续续。
那位先生在弥留之际,表现出来的,终是心软。
心理医生问他:“黑泽阵,你背叛组织了吗。”
“没有。”
因此,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错了,认罚。
最后一天,黑泽阵久违地看到阳光,他已经连动都动不了,而且,全身也被绑着酷刑用的锁链。
模糊的青年身影总是在笑,但他一次都不是为他,黑泽阵心知肚明,那眼底,是从来都化不开愁容,于他,怀念别人。
少年时的黑泽阵对自己心狠极了,他也固执极了。
没日没夜的天昏地暗模糊了他的大多意识,当心理医生以为他马上要死去时,却听少年的微弱声音。
这时,他全身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每一分呼吸都有着撕裂的疼痛,四肢躯干时时如刀刃片片割下,他连最基本的直立都做不到。
“我认错,是因为辜负先生的期望。”
也许,在分别时,太宰治想要把真相说给他听。
“那你可曾因为他人放弃过组织?”
他连太宰治到底喜没喜欢他也不知道。
黑泽阵感受到指尖被注射了药物,那种药物能在短短几分钟年内迅速捣毁人的全身细胞。
恋人……
太宰治总是不自觉地望着他慌神。
黑泽阵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不是恋人……也……不后悔。”
他的身体经过折磨,极具消瘦,喘息都是一种奢侈。
再来多少次,都不改。
但他对组织绝对忠诚,于是他转身回头,面对必死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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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和他很像。
他默默想。
“我没有背叛组织。”
疼痛如海潮般一波波袭来,面前的所有画面黑白彩色不停切换。
安乐死。
自己做的每一分决定,他也情愿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买单。
但不改。
喉咙早就被割伤,皮都被蹭掉,一块一块的,血肉模糊。
“好,最后一个问题。”
可是太宰治一次都没解释过。
于是,黑泽阵说:“先生,我来领罚。”
但是,后悔吗。
他人缘也不太好,听到他即将死亡的讯息,组织大多数人要拍手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