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曲牵着小苕儿过去要哄哄冬冬，却看见塔塔忽然做了个鬼脸，压低声音慢悠悠地道：“乖儿子，你的小屁屁又落到爹爹我手里了。”

阳光探出云层，树上厚厚的积雪化了，水珠顺着叶尖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的小坑。

小苕儿走在中间抓着两位父亲的手努力把自己的身子吊起来，然后重重地踩下去，溅起一地的泥水。

吴老大答应得极快，完了以后搓着手不好意思地问：“赶集回来啊？”

夏小曲要送苕儿去书院了，便和程天石带着他去了趟镇上，给他裁了身新衣，买了新鞋，小家伙高兴得一路蹦蹦跳跳。

“诶。”

程天石冷着脸没有回应，夏小曲比划手势不方便，只有小苕儿点点头，回：“对呀。”

“小郎君你别管他，我有事要问你，五姑她真的和离了吗？”

夏小曲望了一眼两个孩子正在专心致志地研究尿布，也就没管他们了，坐在塔塔身边后点了点头，比划：“离了，五姑父还不死心，要走了大半家产，不知道是想去赌还是要继续养那个人。”

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听见小苕儿的话后立马澄清：“对，是我让苕儿打，冬冬的屁股弹弹的可好玩了，小郎君你要不要也试试，手感真不错。”

“知道啦爹。”

夏小曲望着他那一脚的泥点子，不由得皱起了眉，程天石便立马小声道：“再纵他一次，小家伙明天就要去书院了，到时候就不自在了。”

冬冬被吓得都忘记哭了，忙用双手捂住屁股，然后又挣扎着下地，哒哒地跑到一旁去把篮子里烤干了的尿布扯出来，一脸慌乱地往自己裤子里塞，剩下半截就拖在地上，像是坠了条尾巴在身后。

吴老大迎面走来，几人撞上以后都略显尴尬。

小苕儿见他塞不进去跑过去帮忙，夏小曲也想跟上去的，却被塔塔给拉住了手。

小苕儿往左边转头看了看爹，又往右边转头看了看爹爹，然后抬头去看对面的人，小声地喊：“姑公。”

接着又扬起笑脸，松了牵着爹爹的小手，拍了拍挂在腰间的小荷包，问：“姑婆给我买了糖，姑公你要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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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明天去了书院要和同窗好好相处，不能欺负人，有人欺负你的话要告诉先生和爹爹，知道了吗？”

闻言，夏小曲又觉得心里一痛，怜爱地看着乖巧天真的儿子，眼里满是宠溺温柔。

“玩哭了就不管了？”彭盼水走进来打断了他的话，一手抱着哭唧唧的儿子，一手拎着锅铲，身上还系着红色卷边的围裙，说完以后上前来把冬冬往塔塔怀里一塞，道，“先抱一会儿，锅里的红烧肉要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