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奶奶——”他没说完。

但霍尘为什么会看这本书呢，他才八岁，主角的天赋么？

书里的那个类似于“收容所”一样的地方，里面全是些智力障碍、精神损伤的孩子，当然也有大人。

在那个地方，三十岁和一岁没有任何实质性分别，都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弱智。

顾青时：“我本来就不是智障儿，你也不是。”

996：【宿主我在。】

那孩子哭了。

但这个两个角色并不能单纯地评判为“坏人”与“好人”。

“可出去又能怎样？最后还不是留在这里烂——”霍尘气得脖子都红了。

拯救变为了更严重的坠落。

它又变为了一只普通老鼠，在笼子里孤独地死去了。

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又没有多少开心的情绪。

顾青时等了一会，但是脑子里的系统却迟迟没有播报，像是死了一般。

【好感度多少？】顾青时不报任何希望。

算是温柔港湾。

最后的结果也确实如此。

他接受了人体实验，短时间内获得了自由与才智，带着实验室里那只名为“阿尔吉侬”小老鼠出走。

每个人的立场与选择都是不同的。

顾青时觉得太阳穴都在跳，唇线抿得很直，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

尼姆教授给他做了手术，名义上甚至可以说拯救了他，但其中的负面效果他也没有隐瞒，只是身为智障儿的查理意识不到有多严重。

查理·高登亦是如此，他也将重新变回一个智障，甚至更为严重，在最初的实验安排中，他将会被送到“沃伦之家”。

譬如查理，一个年龄已逾30岁的成年智障，仍然困在童年阴影里走不出去。

“还是沃伦之家。”

那本书里主角的结局很惨淡。

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命运就是这么残酷。

总之是个可怜之地。

“你才不是查理·高登。”霍尘直直地说，眼里仍有不信任。

顾青时静静地等着人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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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书也不要了。

996查询了好一会，最后停顿了好长时间，最后不可置信地说道：【宿主！宿主！负五十！负五十！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这简直就是前所未有！开创历史！】

他怕是可以直接销号了。

霍尘宛若被戳破了心事一样，整个人都尖利了起来，盯着顾青时不说话。

尼姆教授就是进行该手术的主要研究者，艾丽斯·纪尼安小姐则是低能成人班的一位女老师，后者给予主角很大的精神支持。

【996？】他语气很差。

霍尘眼睛红彤彤的，呼吸很是急促，但又反驳不上来什么，最后直接跑开了。

碍，通篇全是他在接受“变聪明”手术前后的日记，也可以称作“进步报告”。

“那你把这里当成什么了？低能成人班？”顾青时表情很平静，只是低声询问。

“你要在这里待一辈子？永远不出去？”顾青时低声质问，面上有些怒其不争。

那本珍视的书，掉地上了。

和一个小孩说这些做什么？

可是阿尔吉侬在走出实验室后，变得不再聪明绝顶，它不再能顺畅地走出迷宫，不再能判断出正确的“迷宫门”。

顾青时莫名被挑起了情绪，他语气不好地反问道：“你出去过么？你就说这种话。”

顾青时顿时愣住了。

一切好像是在向好的方面走。

“可这里的人统统都是。”霍尘指了指一楼的这些孩子，小小的脸上满是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