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麻痹。林洋抬了抬头，不留痕迹移出镜头外，咬了咬牙，“死党，发小，男的。”

“和朋友聚一聚。”林洋：“还是说连正常的社交都要干预？”

北冥看着林洋眉宇间的不耐和痛苦，眉毛上挑，一会儿后，他说：“十一点。”

林洋本以为北冥会拒绝，不料对方竟然点点头，说：“好啊。”

林洋沉默地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

“男的女的？”

“想说……”北冥停顿了一下，“我不喜欢已经到我手里的玩具再变得更脏。”

林洋：“十二点，十一点太早，我脱不开身。”

还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侣同居了。林洋在心里嫌恶一番。

林洋嘴巴张张合合，好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够了。闭嘴！”

狼狈万状的记忆从脑海里涌出，林洋感觉牙齿卡擦一声碎了，但可恨的是，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就像个哑巴，被人照着面门狠狠扇了一巴掌。

“有你恶心么？”北冥：“前天晚上尿我一身。”

“上你大爷！”林洋忍得牙疼，“想怎么样你就说，别来这里恶心人。”

这段时间林洋算是明白了，这疯子开个荤就像野狗撒尿标记了块地，现在把这块地当玩具了，仗着地没有办法反坑，守着使劲儿刨。

你特么是有病么？林洋：“你到底想说什么？”

“几个人？”

林洋话说一半就被北冥打断：“轮得到你说不？”

“哪条江？”过了一会儿，北冥问。

北冥在那边愉悦地欣赏他怒不可遏的表情，等看够了，说了个时间：“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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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会晚一……”

北冥还在慢悠悠地说：“衣服扔楼下垃圾桶，保洁阿姨估计都得嫌弃好一会儿。”

林洋不耐烦地看一眼窗外，“东郊城外这条。”

让你下班就回来么？”

北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总之他看着林洋，问了一句：“都上过？”

“最晚十一点。”北冥重复，视线落在林洋舒展开的眉头，慢悠悠捻了捻手指。

关你屁事？林洋沉默着深呼吸，“四个。”

林洋看一眼手机，现在已经快八点，庄承帐篷都搭起来了。按以往的经验，这得到后半夜。

这是个出乎意料的结果，林洋睁开眼，拿不准北冥内心想些什么。

可惜林洋还没来得及诧异这死疯子今天怎么这么好讲话，就接着听到北冥说：“如果你觉得你明早能起得来去公司的话，那随便你。”

视频另一头，北冥看了会儿手机屏幕里林洋的脸，视线移到电脑屏幕上，上面闪烁着一个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