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背着医药箱离开后，林洋蹲在北冥面前，撵着手指沉默地看他。

过了一会儿，北冥低头下去，说了一句：“liar”

寒邃无所谓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催眠对他不管用，好像是电休克疗法，后续我没关注，你可以问医生。”

然后沈大医生得偿所愿在北冥手弯处留下一大片乌黑的淤青。

茶几上有沈问留下来的体温计、药和一些降温的物品，林洋扫了一眼，拿过桌角的烟和打火机。

他问：“怎么忘的我？”

“之前送你那里的人后来是怎么治的？”林洋吐了口烟问。

林洋问不出个屁，把他拽起来扔到沙发上。

寒邃那边没再传来声音，电话挂断了。

林洋看了一会儿，喊他：“死狗。”

林洋心道我特么骗你什么了？但他现在也不纠结这个，只好奇于北冥刚才说的那句‘会忘记你’。

“别睡，醒醒。”林洋把人放到副驾，边系安全带边拍北冥的脸。

电话接起后，寒邃在电话里问：“怎么了？”

寒邃说完又问：“这疯狗是谁？”

让他扎。

打火机不是那枚黑色的，是很普通无奇的款式。

北冥似回神，抬眼看他，视线交织，两人都没再说话。

“？”林洋有点疑惑这个回答。

“然后？”寒邃说：“他好了就走了，跟他一起来的人留在这干活赔钱。至于怎么好的，我让人选了个最方便快捷的方式，让他忘了你，就差不多好了。”

“……”林洋：“怎么让他忘的？”

你晚上不睡觉在干什么

北冥这次没抬头，也没搭理他，静静地坐在那。

林洋没指望寒邃能回答出来，他想寒邃可能都没见过北冥。他当时没说北冥是谁，只打了个招呼告诉他放个人去他那里治治。

北冥在林洋按着他抽血之后就没抬头了，闷在那，与世界质壁分离。

“……”

林洋滞了滞，捻了捻手指，“然后呢？”

“每天都吵着闹着要见你，毁了我一个仓库，还差点把我岛给炸了。”寒邃。

半夜三点的时候，林洋还是扛着北冥出门了。高烧39°8

但寒邃却回答了，他先是问林洋：“你故意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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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磕了一支烟走到窗前点燃，边抽边拿出手机给寒邃打电话。

林洋：“北冥……老爷子的孙子。”

再见面后，林洋见过北冥用过三种打火机，先前黑色的那一枚没再见过了。

林洋吸了口烟，回身看着沙发，回想刚才北冥拧沈问手的那一下，沉默地吸完剩下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