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虽说并不担心袁德辞职，但这人位置很重要，而且跟其他几位高层的关系都还不错，辞职可能会造成不可预估的后果。

“原来如此，”谭诺的语气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怒意，“袁哥为乐团的未来算是绞尽脑汁，殚精竭虑了。”

方黎实在听不下去了：“最好的选择？您确定？并入爱丽丝之后，浦江爱乐就彻底不复存在了。而且您能保证并入后，众乐手还能在如今的位置上，不会被排挤吗？”

总之，他觉得这些话好像是……背下来的？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了。”

说着，这人看向会议室的其他几位乐团高层，那些人的态度都有些暧昧，看不出是站在哪边的。

方黎看着袁德，心想真是说你胖你就喘。

“那是当然了，乐团的事就是我的事。”

虽然是问题，但语气非常笃定。

他听谭诺根本就是在开嘲讽，虽说有点隐晦，连李老师都没有听出来吧……

只听他突然话锋一转，随即稍稍收起笑容，继续说：“您口中的乐团，值得指应该是爱丽丝，对吗？”

他看不出有多少人被杜庞渗透了，所以不敢贸然说重话。

袁德脸涨得通红：“为我着想？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我认为，并入爱丽丝是我们最好的选择。我绝对是为了咱们浦江爱乐，天地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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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监，我没得罪过您吧？怎么这样误解我？”袁德倒委屈上了，“也罢，如果这样，那我就只能请辞自证了。”

认为并入爱丽丝对我们团是件好事。”

“名气？名气和方黎提出的这些问题有关系吗？你不用天地可鉴日月可表的，你现在说的这些话，在我听起来那就是其心可诛。”

李众云的语气可比他和谭诺不客气多了。

可方黎总觉得这家伙十分异常，具体也说不好。

“我从不怀疑您对乐团的真心，”谭诺笑道，“不过……”

不得不说，真解气。

而这时的谭诺正默默注视着袁德，那视线锐利得让人害怕。

袁德的眼里突然闪过一道精光，随即就转为恼羞成怒：

和这人相比，谭诺镇定得几乎看不出情绪。

听到这些，李众云目眦欲裂：“谭诺，你……”

“我不说清楚是为您着想。”谭诺挑眉笑道。

袁德被问住了，眼神有些躲闪：“这些问题当然不会出现……毕竟以爱丽丝名气，没必要这样做。”

开业大吉

张辰的语气格外认真，整个人坐得笔直，神情也严肃。

方黎赶忙在桌下摆手，李老师果然很信任他，虽然满脸不解，但还是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