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牧猝不及防,几乎踉跄一步,脸色微变:“你——”
伊森没有回应,半晌,只冷冷吐出一个字:
“沉。人不能被过去主宰。”alex淡淡说,“将自己的旧伤套在别人身上,只会让你看起来像个还没脱壳的软肉——暴露、易碎,也不堪信任。”
alex语气略带调侃:“伊森不出面,鑫玮资本只会被撕得连骨头都不剩。”
一旁的alex眼神飞快地扫过伊森的侧脸,却不敢多看一秒。
alex眨了下眼,像是认真思考了一秒,忽然说:“那我检查一下。”
房间陷入一片沉默,只有酒杯碰触唇边的轻响,像一记无声的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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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快步追上,直到两人完全走出顶层,她才松了口气,笑道:“一层层剥她的心理防线,又让她以为是自己在选择……伊森这手段,真是叫人看不出牢笼的钢丝在哪。小白兔,这回正要被吃干抹净咯。”
alex挑眉,“特别的人也得关在特别的笼子里,不好吗?”
沉牧没有接话,只是低声说了句:“希望她对伊森来说,是特别的。”
沉牧摇头。
伊森端起桌上的酒杯,指尖轻轻晃动着杯中深红色的液体,酒波随着晃动微微荡漾。他静静地抿了一口,声音冰冷得几乎让空气凝固。
何甜玉意识到他是在对自己说话,脑中嗡嗡作响。她咬着唇,撑着身体缓慢地下床,双腿仍软得像泡过水的纸,几乎在站起的瞬间跌倒。她倔强地强撑住,勉强走过去,站在他身侧,有点委屈又有点可怜,小小的脑袋垂着,精致的眉眼藏不住倔强与疲惫,那份无力中的倔强,反倒衬得她分外惹人怜惜。
沉牧站在原地,神情一瞬间紧绷,但随即深吸一口气。
alex挑了挑眉,慢悠悠地咂舌:“啧,好久没见他动怒了。首富这年头真是不值钱,华国的,又要消失一个。”语气轻飘飘的,像在说一场无关紧要的天气。
沉牧微微躬身,转身离开,脚步沉稳却带着几分沉重。
沉牧皱了眉,突然叹气,“一个人,被安排在某个位置,被灌进某种模样,连为什么要争都没得选择,像工具一样被推上牌桌去争夺、去证明活着的价值。我只是想让她觉得还是自由的。这次意外,确实是我失职了。”
alex闻言一顿,眼神眨了眨,忽然又问:“刚才提到……撤职,也是为了吓唬小白兔,安排好的,对吧?”
语气认真得仿佛在汇报数据。
alex一针见血指出伊森没说出口的职责。
话音未落,她手已经探向他下身。
“不是没脱壳。”沉牧淡声说,“我只是记得疼是什么感觉。”
“……长了。”
沉牧摇了摇头:“只是碰了一下。”
“是我判断失误。”他语速不快,每个字都像落在石板上的重量,“昨晚的权限释放,是在极小风险预估下自主处理的判断,后果由我承担。我愿意即刻请辞亚洲事务代表职务,接受降调或撤职安排,绝不规避。”
片刻后,她低笑一声,语气里多了点凉薄的调侃:“意外,不是更好,让小白兔早点明白,外面的世界才是吃人的。还是老老实实窝在大怪兽怀里,起码安全。”
“醒了就过来站着。”伊森语气平静,却没有温度。
他缓缓放下酒杯,眼神落到沉牧身上,只是淡淡地、冷冷地吐出一句:“沉牧,你没把事情办好。”
alex挑眉:“王中正……?”
何甜玉心头一紧——是沉牧昨天答应她出门那事,让伊森知道了?
沉牧停下脚步,语气平静,带着一丝自嘲:“那也说明,这十年,我一点长进都没有。”
沉牧声音低沉,没有回头:“出了点意外。”
沉牧和alex结束了汇报,在一旁等候。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