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想一直这么跪下去，跪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跪成一座雕像。

这个告白场景可能连池音也没想到。

沉默。

两人架起外婆向外走。

她赔笑把笤帚还回去，又赶紧去拉眯着眼看热闹的外婆，还有不知所措的季云。

安慰道，“乔乔，你说的，正式的告白要从一束花开始，姐妹只能帮你到这了。”

乔子曼听见了，心一梗，身形又一晃。

乔子曼身形晃了晃。

乔子曼空洞的眼睛眨了眨，“谢谢啊。”

死一般的沉默。

何翠珍这才回过神来。

只有季云，从旁边花圃里摘了几朵花，递到了她手里。

接着一溜烟，窜没了影。

乔子曼依旧僵着。

外婆挣扎，“放开我，还没看够呢。”

直到环卫工大姐喊了一嗓子，“老妹啊，笤帚还我啊，我还得工作呢。”

狼狈丢人不说，乔子曼心中更多的是遗憾。

场上只剩两人。

“对了，大孙女脖子上是什么啊？”

这可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表白。

“你起来吧，我愿意。”

感受到温热，池音一僵，脚步也放慢了许多。

伏在池音背上。

她愣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话，“倒也不必这么正式。”

“还差一环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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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季云了解她，跑回来捡起了飘落在地的尊严，掸了掸沾染的尘土，给她围回了脖子上。

情绪到这了。

何翠珍急忙捂嘴。

明明表白成功了，她为什么不太想活了呢？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下边那个了。

眼神逐渐呆滞。

乔子曼也不挣扎。

乔子曼索性继续跪着说完了后边的话，“你愿不愿意正式做我女朋友？”

……

任眼泪无声蜿蜒。

可惜晚了。

她斟酌着，开口道，“其实我今天很开心。”

作者有话说：

“我要看亲嘴。”

周遭鸦雀无声，静的可怕。

“你起来吧，我愿意。”

乔子曼心里的小人，仰天大笑。

乔子曼慢半拍道：“谢谢啊。”

一滴滴滚落打湿了身下人衣襟。

膝盖如同扎根在了地上。

有什么可开心的。

毁灭吧。

不能移动分毫。

池音从她手中接过了花，又去拉她的手，“乔乔？”

池音突然伸手拉起了乔子曼，给她背了起来。

季云拍了拍她，给了她个“要坚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