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备箱里,坨坨在后座看着云善睡觉。铁蛋硬是挤进后面，趴在两排座椅中间。

钢蛋见车门关上,它跳到后面车边，拉开副驾驶车门跳了上去。

“长了点。”梁佑把狼皮大衣挂回衣柜里，从里面拿了件小棉袄穿上。“其他衣服做得大，现在穿着正好，就毛衣小了点。”

坨坨看他这穿着就知道梁佑这是还没起床。“我们还以为你们出摊去了。”

坨坨帮云善穿衣服。刚套上了一件小卫衣，云善就喊要尿尿。

出恭这种委婉的词语，云善根本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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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岚拿下未来扒着车窗的小手，笑着把车窗升上去。

见两家房子门都关上，兜明说，“来晚了？”

兜明把车停在路边,坨坨给云善穿上兔皮小袄，带着他下车尿尿。

妖怪们到城里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云善也醒了，自己从被子里爬出来,看到是坐在车上，他问一旁的坨坨，“去哪呐~？”

“尿尿呐~”云善大声回。

钢蛋站在车门边捣铁蛋屁股，铁蛋叫了一声。坨坨推了钢蛋一把，“你去西觉车上坐。这边挤不下你了。”

坨坨带着云善跑上前拍门，“有人在家吗？”

后面车子上,风岚降下车窗，冲着前面喊,“小师祖，出恭呢？”

云善被坨坨拽回车上穿衣服，前面车门“砰”地关起来。

屋子里很快传来应答声，“有。”

“已经到城里了。”坨坨说，“来看梁佑他们。给他们送点皮子和吃的。”

风岚笑起来。未来啊啊叫两声，风岚把未来扶起来。未来扒着车窗看向外面。见到云善，立马露出笑脸。

“不应该。”小丛说，“外面都还没几个人。他们又不是卖早点的，不会这么早出门。”

“后面车上也有座位。”

“去去去。”坨坨说，“我关门了。”

“今天休息。”梁佑让他们赶紧进屋，自己也进屋穿衣服去。

坨坨问梁佑，“你是不是长高了？小丛去年给你织的毛衣今年就小了？”

云善尿完了自己拎好裤子，往后面车子跑。

“不是得去抢摊位吗？”阿青说。

车子开进梁佑家院子，云善的衣服才刚刚穿好。

开了门后，外面冷气进屋，冷得梁佑抖了一下。

坨坨和云善跟着梁佑进屋。看到梁佑的毛衣穿在身上，袖子短了一小截。

他们一早下山，就是打算赶在梁佑他们出摊前到的。

“有人吗？”

坨坨拽着他的衣领不让他走，“快回去穿裤子，屁股冻掉了。”

梁佑穿着里衣，披着狼皮袄子打开门，快步走过来。

“他们出摊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