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的人已经躲到他们给自己搭的躲避洞里去了。”单坤拿起勺子，刮下了一块提拉米苏，“现在看起来有三十位赋能者已经觉醒。”

“我们的研究慢了一步。”

利用绝对意志占据了巴林顿思维的阿诺德说：“我只是想和你合作。”

单坤将盘子里的蛋糕均匀地分成了三块，说：“他们现在自顾不暇，根本没办法注意到这里。”

单坤缓慢地咀嚼着口中的提拉米苏，过了半晌才说：“随意占据他人的身躯，是很失礼的行为。”

巴林顿·加西亚微微垂着头，安静地阖着眼，像是在小寐。

另一边的尤利娅皱着眉头，手上已经多出了一朵黑玫瑰。

能感受到的是，即便子弹不会真的打穿巴林顿的脑袋，他的生命迹象也在逐渐衰弱。

这时候巴林顿忽然开口说话。

她擦着眼睛说：“你杀了哥哥们，你杀了哥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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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内部投票会跑到弗森那边的。”

阿诺德并不觉得意外，笑了笑说：“我知道，所以今天想进一步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单坤没指望他能回答些什么。

单坤开口打断了他：“你究竟想说什么？”

站在一旁的冯玉立即绷紧身体，衣角上的花叶微微颤动，像是随时都会变成实实在在的物品。

“这位老先生已经到了临近入土为安的时候了。”阿诺德抬起的手并没有放下，“你以为他的声望还剩下多少？”

“你看，纵然是巴别塔的首席，也难免经历生老病死。”

“你将上一任首席当做傀儡，行径还不是一样的？”“巴林顿”露出带有褶皱的笑意，“这副身体确实太虚弱了。”

在母亲的怀抱中惊慌失措地抽了一口气，忽然哇哇大哭。

“这世上本就无神，只有人而已……”

“我拒绝。”

单坤说得极其果决。

单坤在这个时候才彻底收起唇角的笑意：“这就是你要的合作方式？”

“我们还得再等会儿吧？加西亚先生？”

随后“巴林顿”摸出了一把枪，枪口举向了自己的太阳穴。

展览中心的露天台是此时主城区核心区域唯一一处分外安静的地方。

女人接过糖，安抚着怀中的孩子，然后红着眼睛对乔尘说：“谢……谢谢您。”

“异化局那边的人已经来了。”冯玉说，“会长，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

单坤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不该属于巴林顿的冷漠眼神，思索了片刻。

“能做出这样的事，看来你对异化局的怨念真的很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