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率先发难，“娘，这蘑菇不能吃。前些年闹干旱，村里人就是吃这种蘑菇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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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婆子让张希瑶把红蘑菇拿过来。张希瑶将红蘑菇分门别类堆放，阿奶分不清哪些蘑菇有毒，所以她就像土匪进村，一股恼全摘了。

蘑菇就全归我们张家。那咱们家的好日子指日可待啊。兴许还能把之前卖出去的田全买回来。”

张婆子让他们先别急着吃饭，从仓库拎着一个小竹篓过来，里面是昨晚她布置陷阱逮的三只老鼠，正吱吱吱叫唤。

张婆子被她的话弄得蠢蠢欲动。老爷子为什么会病倒。一是给予厚望的小儿子死了，大半辈子心血付之东流。二是他愧对祖仙，把田地全都给卖了。全家人都跟着喝西北风。

没多会儿，两人就摘了满满一大筐。

这是个有魄力的老人家，张希瑶心里赞叹她的果决，也跟着采起来。

财帛动人心，而且蘑菇又没有成本，张婆子也跟着一块捡蘑菇，“咱家的杂物房经常有耗子偷啃粮食，我晚上抓几只耗子试试。要是耗子吃了没事，咱们就自己试。”

听到张希瑶想寻死，一家人面面相觑，眼里都有些心虚。也就没再过问红蘑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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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和二房也都没说什么。只是些毒蘑菇，又不值钱。阿瑶侥幸未死，兴许只是吃得少。

到家时，家里人看到他们摘了满满两筐的红蘑菇，全围上来。

于是在这些人的见证下，第一个老鼠吃了整整一颗甲类红蘑菇，但是完好无损，依旧活蹦乱跳。第二只老鼠吃完乙类红蘑菇后，没有立刻死，腿肚子已经转圈，东倒西歪，还开始往外吐刚刚吃下的蘑菇残渣，像是中毒似的。

如果能买回几亩田，老头子说不定病就好了。

张婆子做完早饭，女人和孩子们先回来了。她们顺道从山脚捡了一捆柴禾。将柴禾堆放在墙角，打算回屋端饭。

第二日一早，张希瑶早早起床，打了猪草，回到家，其他人还在田里干活，还没回来。

张婆子直接用手掰碎，然后又找到几个竹篓，将老鼠分开。一个个试吃。

一整晚老鼠叽叽喳喳吵得人脑壳疼。女人和孩子们全聚集过来，瞬间就明白她的用意。

张希瑶将这些蘑菇按照形状和颜色分成甲、乙、丙、丁、戊五类。

张婆子让张希瑶将红蘑菇全部倒到她房间的空地，“不着急将它晒干。等晚上我逮到老鼠，试吃之后再说。”

张婆子点了点头，“我知道。刚刚在山上，阿瑶吃一颗红蘑菇寻死，但是吃下去没中毒，我就想试试看是不是有的红蘑菇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