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比冰冷的形状。
不是他讳疾忌医,心理治疗将是一笔较大的支出,他父母肯定会察觉,母亲对他已经有诸多不满,他不想再加剧对方的失望,不想让父母觉得他软弱。
说完,他伸过手掌。彭冠惊恐地瞪着那只手,脖子曾被卡过的地方骤然发紧,窒息感淹没而来。那只手却在这时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的脖子,偏移到他的肩膀上,轻飘飘地拍了拍,离开时,带走了他全部的胆量。
一进教室,最后一排就猛地立起一颗头,笑容晃眼,手上的灼痛好像瞬间就消散不少,不知道是不是药起了作用。课间,讲台周围总是会围着一群人,借着请教学习的名义和木棉套近乎。
直到涂抑的背影于夜色中消融,彭冠才有了劫后余生的实感,回神一看,才发现自己早已倒在地面,趴得像条软虫。
“你这个根源是心理问题,要不要去找心理医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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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爱用洗手液洗手是不是?平均一天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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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他果断回绝了。
木棉想了想:“没算过,但很频繁。”
木棉:“恩有一点。”
回家匆匆服了药,他收了东西马不停蹄地往学校赶去大一的晚自习课堂。
“查过。”木棉把手搁回腿上,“对柳絮轻微过敏,但最近这样的天气没有柳絮。”
“是过敏。”医生看了眼木棉的手,“你知道自己的过敏源吗?查过没有?”
医生停下记录病史的手,透过眼镜上方打眼看他,看到他干净清爽的头发、一尘不染的衣服、白皙光洁的脸,联想他刚才坐下前用手帕擦拭的动作,了然于胸:“你洁癖吧?”
在药房领完药,木棉有些失神地回想着医生的话——
此刻彭冠恍然,这人的气质之所以和之前判若两人,主要就是因为这双眼瞳。充满钝感的黑色大眼珠一旦被这样的瞳孔取代,他五官里凌冽的部分便赫然裸现,无论用怎样蓬松发卷的头发掩盖,都中和不了他长相里绝对的攻击力。
“那就是这个导致的。”医生继续回到键盘上敲打,“过于频繁使用洗手液会降低双手的免疫力,会使它变得敏感,时间长了,可能空气里一点灰尘或者微生物都会让它过敏。我现在给你开消敏药,使用方法会贴在药瓶上,服用之后过几天就会好的。”
那双冷血动物般的眼睛咬住彭冠,继续他未讲完的话:“如果你下次找事再敢把木棉牵连进来,我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
彭冠不知为何,认定现在的眼睛才是他真实的眼睛,因为这和他原本的气质是那么契合。
“谢谢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