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秦延声音发抖,满心的愤怒,“所以你明知道阿沚给我生了孩子,你却不说。你非但不说,还在那孩子的卷宗里动手脚。那是我的儿子!”
“邵老头打眼看着你就知道,他也不说。人家当外公的都不说,我凭什么说?”秦虹笑得眼泪也要出来,“他那次来求房子的事的时候,他就知道了。那老头多恨你啊,也恨你儿子。”
秦延牙关几乎要咬碎了。
“秦延。我给过你机会的,”秦虹说道,“那天你要是往下再翻一页,就多翻一页,你就能看到你儿子,父子早几年相认。可你没有啊,你一下就发疯了。我太知道你了,你看那页报告就要疯了,你忍不了的。以为是假儿子杀假老子,你乐得很吧。结果却是真老子把真儿子扣在牢里几个月。现在你知道,怎么个滋味?”
秦延双目充血,恨不能掐死她。
“秦延啊秦延。”秦虹仰头大笑,“你别想认他。你这辈子都认不回这个儿子。”
他在胞姐的癫狂笑声中夺门而出。
认不回来了。
他没脸认。
秦延按着桌子想要起来,可是他眼前一片模糊,双手绵软无力支撑。脚下打滑,他扑嗵一声倒在地上。
疼。全身都疼。
心脏紧紧地揪着,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他将自己紧紧地缩成一团,像将要被烈日晒干的虾米,绝望而又无助。只是双手紧紧地攥着心口,狠狠地按着那本字贴,仿佛要留住些什么。
是再也找不回的东西。
秦延呜咽着,挣扎着,可却再无法叫出那个熟悉的、他呼唤了许多遍的名字。
那时错过便不能回头。
莫说。一说便是错。
番外二 我心欢喜
盛夏的午后最是炎热。由小窗台远眺去,无论是建筑还是植物都像是被放进蒸笼里,被蒸得热气腾腾。
这样的时候呆在冷气房里最舒服,倘若手边还有一碗冰凉凉的酸梅汤解暑,那是再好不过呀。
陶泓惬意地抿着酸梅汤,啊,小厨子熬的梅子卤真是好,酸酸甜甜地解渴生津。吃完了午饭,歇上一歇,喝一小碗酸梅汤,活动活动两步再去午睡,多舒服地日子呀。
太舒服了。
邵砚青做好了核桃软糕,试了试味道还行。他喜滋滋地切下两片,蹬蹬蹬地上楼去献宝。门一推开,还没来得及邀功就见她在躺椅上熟睡。
她睡得真熟,他上来的动静这样大都没有醒。他走近,将滑落在地上的薄毯拣起,又去柜子里取了条新的为她盖上。嫩绿色的毯子上有个圆脸的小娃娃,脑袋上顶着一片硕大的莲叶,这时正鼓着双颊冲着他笑。
小厨子里心里甜蜜,抬手轻轻覆上。已经进入第七个月了,很快他们就会见面。虽然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但一定很调皮。每次的胎动都活泼有劲,像条精力旺盛的小鱼,在她腹内来回划动着,引得他贪心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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