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蹲下身子也低下了脑袋。

而在苏颜询问之后，他之所以能快速的说出这个地方。

从前和历寒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会去很多地方。

那个时候都是为了工作。

而他也从最初的期待，慢慢转变为后来的完全不在乎，甚至有些时候还会担忧，会战战兢兢，会不知如何是好。

他抬头去看，发现郭子林也正在看他。

看着苏颜的侧脸，他只觉得内心跳动着不停。

她解他在顾家的处境，也心疼他在顾家的处境。

一趟行程下来他能记住的只有他的冰冷。

顾泽连做的已经是很好了。

“好，我们就去法国。”

或许会逃避离开吧，毕竟嫁给他的时候，苏颜只想找一个不一样的地方，远离喧嚣。

面对他的愧疚他无地自容，他们两个之间真正应该愧疚的人是他才对。

后来又去了许多次，多到她已经记不清了。

无论是法国亦或是其他的地方，现在想来都没有太多的感觉。

“学长，你想去那。”

苏颜瞧着他，一时之间竞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如今，面对顾泽连这样真挚的道歉，一句对不起已经不能代表什么。

对苏颜的愧疚越来越深：“原谅我……对不住。”

无论是朋友还是合作伙伴。

二人四目对视：“呵呵。”

两人相对沉默，过了好久好久，苏颜才好好开口：“苏颜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苏颜的这些想法他都明白，他越是明白，越是愧疚越是不甘心。

苏颜忽然间笑出声来，这一幕他经历了太多。

“我们不说了。”

可结束之后，留下来给他的只有那些痛苦。

作为……

想说的话太多，可有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们两个之间也的确说好了是相互利用，可是……

而这一切的一切，历寒不明白，也从来不在乎。

当时法国的合作并不顺利，历寒几乎每日都绷着一张脸。

苏颜只想赶紧结束话题，结束这窒息的无止境的道歉。

他犹豫了太长时间尝到，他以为自己说不出那句道歉的话。

被刁难也好，亦或是其他的事情。

只是因为他脑海之中能想象到的只有这一个地方，。那个被称为浪漫之国的国家。

他爱了，义无反顾的爱了。

哪怕当初两个人的婚姻有着太多其他的东西。

他都是理解的，并且特别理解。

与他而言，苏颜已经嫁给了他。

说来也傻，第一次去法国之前，她准备了许多，只想两个人在法国有一个浪漫的回忆。

这个问题在苏颜开口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

在历氏的时候很，多事情也不在苏颜的可控范围之内。

这个世界上，他在乎的人货物并不多，只有一个厉寒。

他刚才想了许多，和顾泽连结婚以来的一切事情都在脑海之中闪过，可不论是哪一件事情，他从来都没有觉得委屈过。

那个时候，他所承受的委屈更多。

他的生命之中除了工作似乎已经没有其他的。

可最终留下的却是满身的伤痕和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千言万语之下，只汇成了那一句。

更不知道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之后，苏颜面对他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子。

苏颜一口答应下来，既然是要逃离，那无论去何处都是一样的。

“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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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挤出微笑，对着苏颜说道，但并非是真的不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他变得不一样了

相对比较下来，顾家的这些委屈，已经不能称作是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