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吃烧烤,他记得她喝了两罐啤酒,不太自律的样子。
还真是,颜如玉在阿喀察,可谓气势汹汹,手段狠辣,但最终因缘石被烧、煤精镜被砸,连对家是谁都没个头绪、两手空空离场。
夕阳西下。
但不知怎么的,听了这话,心里有点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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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芥子还在吸溜珍珠,可惜剩下的珍珠丸子都板结了,吸不起来,只余空声。
他走过来,也挨着肖芥子蹲下,离着远看,像挨着墙根晒太阳说闲话的老头老太。
她做总结陈词:“那个胖子,我又不认识,也没撞见他的出事现场,谁知道他惹了什么人、闯了什么祸?所谓轻易不入他人因果,省得为自己招惹因果。当时,我的第六感已经提醒我有危险,我当然能退则退,这要是你,拎着包子人没了,我还能上去看看,他谁啊?”
“一起啊,你去送礼,我附近溜达呗。”
陈琮绷了脸:“怎么咒人呢?”
这是家日料店,雅座包厢。
肖芥子摇头:“不用,一杯够了,人要自律。”
不过,他有点后悔带何欢来吃,这人吃饭一副猪相,醉了之后就更没态了,手边的餐碟摞了又摞——这种小而精致的餐食,还真不够他吃的。
陈琮哦了一声,移开目光。
陈琮转头看她,见她腮帮子鼓了又鼓,心下好笑,又有点替她费劲:“我给你再买一杯吧。”
颜如玉不动声色:“所以,背后的人是姜红烛?”
“那些仗着能打随便打,不把别人当回事的,你瞧着,自有各色人等为他设坑,连老天都要掺合一脚,要么怎么说‘霜打露头青’呢?就比如……”
和红姑失联几天了,以姜红烛的性子,不可能有耐心观望、等待,必然在酝酿着什么。
何欢是颗卒子,还是那种会最先被派出去、刺探虚实的卒子,不过这人做事,不太牢靠的样子,当初动陈琮就没成功,现在想动颜老头,露了马脚也不奇怪。
何欢
他看了肖芥子一眼:“又胆小,又能打,就是扮猪吃老虎呗。”
陈琮点头:“是,毕竟我们普普通通,胆子小,人又怂。”
说完了,蹭着墙根蹲下,又吸溜一颗珍珠。
“待会我想再去一趟‘无欲有求’,给颜老头拎点礼物,有来有往,才好再来再往,你一起吗?”
今天的落日真不错,还带来了火烧云,烧得特好看,浓浓浅浅的金红像饱蘸的颜料,在低空涂抹开来。
肖芥子叹气:“这两方要是动手,那绝对不是小动静。咱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你查查你爷爷的事得了,其它的,尽量别搅合进去。”
而且,他不喜欢清酒,说是没味,攥了瓶老四特白酒,在那对着嘴吹,白胖脸上烫红发腻的酒晕一直延到头顶。
说完,蹲得更垮了些,好像这样,更切合胆小人怂的形象。
说到这儿,她前后看看,压低声音:“那个颜如玉,发起狠来怪吓人的,一副生人勿近的狗样,结果怎么样,还不是一件事都没办成?”
肖芥子继续:“我就不一样了,低调做人,小心进出……那又怎么样呢,我该办的、要办的事都办妥了,一路平安离场啊。”
连远近的屋顶都被烧红了。
“联系不上何欢,八成是出事了,你说……会不会是颜老头动的手?”
颜如玉收回目光,看向对面的何欢。
肖芥子纠正他:“不是,平时不是扮猪,是真猪;迫不得已才虎,但虎时也得真虎。”
陈琮啼笑皆非,这还形成理论了。
肖芥子点头。
,就有多少山头,没有哪个山头是白长的,每个山头都有点东西,你得有敬畏心、把别人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