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她补充：“饭吃过了，我就不吃了。”

他心里清楚答应她的提议就意味着此生分别, 有那么一瞬间, 他动了耍赖的心思。

纪女士从厨房里走出来，问她在这儿干什么：“吃过早饭了吗？姜蔻那孩子病得严重吗？”

他以为她回心转意，然而南夏下一句却是残忍的：“就当是分手/炮，过后再也别见了。”

沉溺了几秒钟，南夏还是清醒了过来，即便仍旧留恋他的身体，也不能继续拉扯不清。

温聿秋轻笑了一声，他想到当初遇见她的时候她看上去那样脆弱易折，可后来她做了决定谁也更改不了。

她释怀开口, 语气和他当时一样体面, 甚至算得上温柔：“温聿秋, 我们好聚好散吧。”

那样温存的瞬间过去他们经历过那么多次，有那么一刻，南夏仿佛回到了他们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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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家里都很安静，直到快中午的时候外面传来声响，南夏在补觉，因而没听见。

风水轮流转, 当初说的话正中他眉心。温聿秋要知道从前的理智那样伤人, 当初又怎么会任由另一个自己占据上风。

纪女士看见姜蔻穿了个鲜艳的黄色大衣，整个人气色看起来还挺不错的，也很活泼，有些纳闷地看着她：“姜蔻啊，你怎么来了？”

她垂着眼睑, 平淡地将那样温情的话说得那样残忍。

明明分开了一段时间，她仍旧没能度过那段戒断期，也不知道是生理方面还是心理方面的。

南夏望着他，语气带着距离：“你不是也说过, 我们之间，有必要到这个地步吗？”

耳边重新陷入寂静当中。

她又如何能不眷恋呢。

她被他攥得那样紧，趁着他松开她唇瓣将她抱在怀里的时候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她力气用得极重，也不知道出血了没有。

被咬过的皮肤发出剧烈的痛觉，那时候他从来没觉得自己那样真切地活着。

“我来蹭饭啊

“……”南夏停顿了一会儿，凭借自己平日的功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管理，“她没事儿，我看她退烧了就回来了。”

温柔的吻再度落了下来，她发出羞耻的声音，攥着他的手臂轻颤。

“温聿秋，你想做的话我们回酒店。”

幸好最后理智占据了上风。

温聿秋闷哼了一声。

回到楼上, 南夏站在窗前看他那辆车，偶有经过的对车有了解的人好奇地朝他看过去。他穿着比平日里随意, 却平白多了几分慵懒，略显病态的脸仍旧那样贵气，看上去不属于这里。

他想起从前有人开着玩笑，说南夏如今有他当年的影子。他将她教得独当一面，于是她再也不需要他了。

她拉上窗帘，身体还记得为他产生的生理反应, 腿根微微颤抖，她庆幸自己没有在他的攻势下失守, 否则日后便再也纠缠不清了。

温聿秋点了根烟, 手指随意搭在窗上, 突然轻笑了一声, 只是笑意浸入眼底有些凄凉。

所以在他碰她的刹那，她身体里的本能被唤醒，想起他手指和唇齿的温度，想起他要碰不碰的撩拨，想起完整契合时他青筋触感……

他们的回忆曾经那样美好，身体如此地契合，有时候甚至只需要一个眼神，他们就能读懂彼此的需求。

空荡荡的心寻求着充实，他声音软得极致，哄着她：“那你想在哪儿？”

车门被打开，然后不轻不重地关上。

南夏几乎要溺在那双眼睛里，身体里更是带着回应他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