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呢？她可是战俘，还不得让天下人笑话。”

“娘娘问的是……”

“那娘娘为何……”

相较于男俘虏，女俘虏则要少得多。

“呕！”女人忍了片刻，止不住干呕起来，同时有少许未曾吞下去的残渣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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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席之后，贵妃回寝宫问身边的侍女钰棋，“你看清了吗？”

她知道自己既然已经回来了，重新适应大雍便是第一步。

终于有人动了。

燕儿拿湿帕子替她净手，“娘娘可是还在想适才看见的那女战俘？”

如今反而像是濒死前的幻想。

“吃饭了。”

“倒也是，不过本宫总放心不下，你派人去盯着，能找机会做掉最好。”

反复三两下咀嚼。

宋贤妃手上悠哉地剥着橘子，脸上却紧绷着只见烛火的阴影。

“的确有两分像宋御女。”

……

一路上齐越人都封着她们的眼睛。

她们多是边境守军将领的妻妾女儿。

“娘娘不用担心，她如今已是战俘，恐怕早非清白之身，还能翻起什么浪？”

“本宫担心这个做什么？如今这宫里谁受宠，都碍不着本宫什么事。”

直到一碗白米饭被吃干净，她才放下手中的碗筷。

“恶心死了，凭啥咱们得在这儿伺候战俘啊？”

她拿着筷子，夹起一块上面裹着油水的软烂肉片放进嘴里。

“怎么不可能，身份背景想改还不容易？”

……

女人虽是吐了，却仍旧一筷子接一筷子地将食物塞进嘴里。

她毕竟在敌国待了那么多年，谁知道她脑子里是不是在想什么糟七糟八的事？”

贵妃烦躁地呼气，“那便罢了，不过还是盯紧些。”

“是。”

宫人抱怨了两句，粗鲁地将手里的托盘子放在桌上，甚至连汤汁都被淌出来些许。

仿佛在眼睛一睁一闭之间，她们便轻而易举地回到了故土。

同为俘虏的另外几个女人没有反应。

期盼又失望过太多次。

贵妃紧紧抓住桌角，眸中透出森然，“不是她像宋御女，是宋御女像她。”

“娘娘是在担心皇上会……”

堪堪围坐成一桌而已。

宋贤妃垂眸，“你也看见了？”

“本宫是怕万一皇上顾念旧情把她留在身边，她生出有别的心思。

“一群俘虏还摆起架子来了。”

陌生又熟悉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味蕾。

屋内静坐在凳子上的女人们对于归国一事仿佛还在梦中。

宫人端着饭菜进去，但里面的女人没有一点反应。

宋贤妃冷笑，“有什么不可能，昔日长陵国太子妃被充军妓，太子复国以后，不也照样接她回去当了皇后吗？”

入口即化的肉片转眼变为残渣。

守在门口的宫人却是嫌弃掩面。

周围的环境并不熟悉，脚下的土地也没有实感。

“战场上的无名尸比比皆是，消失的将领亦不在少数，难不成还有闲工夫一一确认吗？”贵妃眯眼，“在战场上，被俘就跟死了一样，毕竟谁能到别国军营救人？”

打刚刚见过战俘之后，贵妃和宋贤妃就表现得有些心不在焉了。

“难道真是……可她不是死了吗？”

其他人终于也跟着吃起饭来。

钰棋小心翼翼反驳，“娘娘，此事是皇上的人督办，咱们怕是不好插手，万一让皇上知道迁怒娘娘，不值当。”

城破之时，她们也会被一并抓走。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燕儿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惊得张大嘴，“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