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他不说才不能走吗？

怎么说了也不能离开？

小寿王当机立断选择了装病。

萧韶鄞这才像高傲小猫摇尾巴似的松口，“儿臣会替阿娘问问。”

但值守的人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他生病一事。

冷静，冷静，老女人说过不能当莽夫。

还不等小寿王继续问，守卫便催起来，“赶紧的给殿下包扎好！”

王府才刚置办好，还没来得及请府医他要是病了，他们必然得去外面找大夫。

“死了？怎么死的？”

“你小皇叔近日都不曾送信来？”

趁大夫替自己包扎的功夫，小寿王强忍着痛意，用只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说！近日千灵艺坊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不得已，小寿王只能出狠招，当真摔碎茶盏，用瓷片在自己身上豁了两道血流如注的口子。

“恐怕得劳你在这儿留一阵子了。”

届时他兴许能从大夫口中打听到外面的消息。

“阿娘不是想他，是担心他。”苏棠摸摸萧韶鄞的脑袋替他顺毛，“你将来若是在外边建府，阿娘只怕更忧心，恨不得日日给你写信。”

“殿下，殿下！”杏子急得快哭出来，“快找大夫来！”

韩禧抬头环顾四周。

……

今日午膳有一道菜是板栗炖鸡，苏棠忽然想起小寿王在信里提起过。

“这，这是……”大夫不敢挣扎，只能被人架着走，扔进一间幽闭的房间。

结果刚走到拐角处就被人截下。

该有八九日了。

而后状似无意问道：“阿娘就这般想他？”

韩禧跟在陈司直身后，静听鸿胪寺丞的供述。

大夫三下五除二替小寿王处理好伤口，开了一副内服的药，在守卫的催促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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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都不知道的事，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如何得知啊？”

“当时会盟使左靖便是在此处背后中箭。”

仿佛早料到他有这一招似的。

但这熊孩子也不知疯到哪儿去了，之前还五六日便来一回信，这次似乎隔得久了些。

嘤嘤嘤——

萧韶鄞摇头，“不曾。”

踹桌腿。

还以为他长大便不在意这些了呢。

鸿胪寺官员带他从北苑的大堂走出，来到外面的一处空地。

苏棠听着萧韶鄞幼稚的发言，顿时哭笑不得。

“千灵艺坊分为东西南北四苑。当日于北苑宴请齐越使臣，是以南苑的闲杂人等皆被提前肃清。只余艺坊的伶人和斟茶倒酒的婢女。

“千灵艺坊，千灵艺坊……”大夫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哦，对，听说齐越使臣死在了千灵艺坊。”

萧韶鄞虽然不像小时候一样看不惯他这位小皇叔，但也不能接受对方在阿娘心中的地位胜过自己。

“当时他跟那舞姬拉扯，跟着他的两个护卫注意力皆被他和舞姬的动作吸引，一人便走到他身侧，盯着他和舞姬的动向。再者若是箭术高超，未必不能穿过二人将箭射向左靖。”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见小寿王的血迹已经浸透血迹，人也半厥不厥，终于不得已去找了大夫来。

小寿王在监视人的视野盲区抓住他的衣领，“说！不然你今日别想走出王府！”

苏棠颔首，掩不住笑意，“多谢。”

……

大夫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看着小寿王。

陈司直在此时提出了疑问，“背后？他身后不该有人跟着吗？”

“快些！殿下的血止不住了！”在杏子高喊第二声之后，外面的人终于肯开门查看。

现在最重要的是知道那日千灵艺坊究竟发生了什么。

“官爷们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