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仲回到自己的住所,刚进门没多久,小区管家给他打来电话。
我手写我心,他仿佛听见一个女孩子俏丽语气。
刻就被划为不可回收垃圾那一类。
秀骐从妈妈怀里探过来,蹭了蹭王平仲的脸,又伸出小拇指,“拉钩。”
从江州到平州,万幸这张纸片没有脏污,寄信人一笔字写得很秀气。
“给我寄的明信片?”
手机开着免提,放在岛台,王平仲拉开冰箱拿水,语气有些诧异。
手指摩挲着左上角钢印,他将明信片轻轻翻过去。
秀骐今年六岁,玉雪可爱,围着王平仲打转,要带他去拼自己新买的乐高。
王平仲笑着和她拉钩。
他一时倒真是想不出来,哪个朋友这么有情调,去旅游还能记得邮一张明信片给他。
在江州待了小半个月,王平仲回平州的第一件事是去大哥王君迁家里。
王君迁比他大整整八岁,母亲去世得早,王君迁心疼弟弟,说是半兄半父的把他拉扯大都不为过。
秀骐咬住勺子看叔叔,说话细声细气:“我想你陪我玩。”
“相亲有什么不好。”王君迁和他一同往书房走。
“送过来吧。”
话一说出来,王平仲心都软了,吃完饭抱她去游戏室,叔侄俩玩了半个多小时,裴晓筠带秀骐去散步,这是每天例行的事,可是今天秀骐有些念念不舍。
王君迁在旁边看着,等妻子和女儿走了,王平仲转身和他对上眼神,警惕道:“你别想给我安排相亲。”
“王平仲,你的银杏树结果了吗?”
两兄弟都像母亲,相似的眉眼,不一样的英俊。王君迁气质内敛,他一伸手,王平仲反应迅速,躲了快有两米远。
他心中纳罕,拿着这张薄薄的卡片,他进了客厅,在沙发边坐下。
在书房谈了不到一个小时,主要就是碧湖酒店的项目,关心则乱,王君迁免不了为他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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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学历、家世背景,一条条拿出来对比,这不叫婚姻,这叫等价交换。”
至于爱不爱?王黍离淡笑,这种事,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这间屋子两百平,他一直独居,从没有一刻觉得,像现在这样静,静到能听见耳膜里鼓噪着血液流动声音。
王平仲摇头,“婚姻不讲究效率,上赶着不是买卖。”
王君迁早已结婚,妻子裴晓筠在平州大学任教,两人育有一个可爱的女儿秀骐。
王平仲朝他摆手,拉开车门,“不了,我认床。”
三个大人都笑了,王君迁笑道:“爸爸怎么跟你说的,吃饭要细嚼慢咽。”
说罢一笑,转头看王君迁,“大哥,你算得这么准,和大嫂结婚在不在你计算范围之内?”
“等吃完饭再让叔叔陪你玩。”裴晓筠将女儿抱起来,放进她的专用餐椅。
“和妈妈去吧,小叔明天还来看你。”
“你有资本,自然会有人排着队要和你换,从中间选一个喜欢的,省时省力。”
谈完了两人坐电梯到车库,王君迁留他:“要不然今晚就在家里睡。”
王君迁本来就是逗他,压根就没打算动手,看着弟弟,笑容里带点戏谑。
卡面上除了收信人和地址只写了一句话。不到二十个字,他皱起眉,似是不可置信。
摆明了现找的理由,王君迁也没再挽留,只嘱咐他路上小心。
别墅里留有王平仲的房间。
情场如战场,没人敢说运筹帷幄,但至少得分点要踩对。
秀骐的筷子使得不够灵泛,嚷嚷着换了勺子,吃饭吃得飞快,看叔叔慢条斯理,还要催促他,“要快点吃!快!”
不消一会儿,管家送来明信片,王平仲接过,一眼看出正面印着的是江州翠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