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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煊看着他翻页的手，轻轻歪头。

他看见他的手指开始重新显现了。

[汤圆他们和林煊是一个高中出来的，知道点林煊的事，我们刚才帮你打听了。要听听吗？]

他爸就说他心理变态，当时这句话他们学校都传遍了。]

陈风：[林煊以前风评不好，听说是心理不正常。]

“嗯。”林煊嗓音轻缓，“用了药，走慢点就没事。我不能再缺课了。”

江鹿看了眼林煊，林煊歪头，“？”

除了他，没有人能看见这怪异的一幕。

陈风：[行。]

江鹿哦了声，“你的脚没问题了？”

江鹿抿唇，心里的不舒服和烦闷一下烟消云散。

隽秀少年掀着鸦睫看着画外的人，鼻梁挺翘，眉眼舒展，眼眸清澈如水，唇畔的笑意甜美。

“这是刚画的。”林煊笑了笑，“时间太短，以前的画我打算抽空再补上。”

江鹿有些窘迫，翻开素描本。

“刚画完就来拿给你看了。”林煊在他耳边说，“多亏了小鹿同学帮忙，所以先画了张拿给你看看。”

——他只用了拇指，其他四根手指都有些绷着，没动。

选了这节课。”林煊淡淡一笑，“没想到会这么巧，和小鹿同学是同一节。”

江鹿犹豫了一秒才伸手。

陈风几人似乎这才发现他不在了，转头找他。

当时他身边的人都以为他是伤心过度了吧，但后来有人发现他画了几十张鸟被杀死的画，每一张的死法都不一样，但都很暴力血腥，还带去学校，把老师和同学都吓到了。

画上是一个在街边抱着三花猫的少年，江鹿很快认出他怀里的三花猫就是布布，目光最终落在少年生动的神容上。

江鹿便回：[没。他也选的这节课，凑巧。]

这节选修课整个学院都可以选。

江鹿往后翻了两页，后面却是空白。

江鹿认出这是他的脸。

江鹿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正看着林煊的画。

江鹿点了点头，“好。”

见他身边又跟着林煊，陈风发了条微信问：[林煊又来陪你上课？]

林煊轻轻笑了声，“别怕，不是那天晚上你看到的那本。”

他说完，将素描本递给江鹿，“看看？”

[高中的时候他妈当着他的面跳楼死了，他表情都没变一下。]

“补完给你看，好吗？”

江鹿低头：[？]

[他小时候有只特别喜欢的鸟，后来被车碾死了，他没什么反应，那个时候他才六岁吧，看到宠物被碾得血肉模糊还特别冷静，不哭不闹，跟没养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