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舟单眉挑起，把臂弯上耷拉着的校服丢给了她，衣服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许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稳稳的接住了。

“好嘞，外婆！”

许梨拿着校服走到浴室，拿了一个盆，往里面装了些水，用手洗。

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站在床边，打算收拾一下自己的房间，突然视线一转，落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

许梨回到家门口，就闻到了家里面传出阵阵的饭菜香味。她开门走进去。

陈砚舟……

外婆听到门外有动静，就知道是许梨回来了，她笑的慈祥：“快去洗手吃饭。”

“新的，换上吧。”

陈砚舟脸上没什么情绪，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上面放着的，是今天换下的校服。

重生后，许梨也渐渐明白了一些事，人嘛，总会经历生离死别，但最害怕的还是失去。

“我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外婆在家怎么样了。

“我会吃人？”陈砚舟不以为意地淡笑出声，“今天早上摸我不是摸得挺起劲？”

许梨低眸看着手里干净的校服，心脏不由得一滞，片刻，才开口：“谢谢你。”

吃完饭后，许梨陪外婆聊了一会儿，才回到房间里。

许梨咽了咽口水，摇摇头，“……没、没躲。”

“好的，没事。”许梨说完，拿着衣服转身收拾桌面上的书本，十分客气又疏远的说：“先走了。”

她走近，她下意识地低下头躲避，他哼笑一声，语调很轻：“躲什么。”

是淡淡的茶香混合着洗衣液的味道。

失去自己生命中最珍爱，最重视的人，才是最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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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原因，抱歉。”陈砚舟又一次给许梨道歉：“衣服不用还，买的应该是你的码数。”

陈砚舟低下眼睑，似有若无的哼笑，戏谑的意味明显：“是么？”

他不说还好，一说许梨的脑子里就钻进了不少的片段。

他的话，像是落在许梨身上的电流，从后腰一路往上窜，直击心脏，酥酥麻麻的。

真的是！

许梨垂着头，脸颊变得微微发烫，眉梢敛着薄红，心也一直悬着。

下午的考试结束，学校还没开始正式安排高三的学生要晚自习，许梨考完试就跑回教室拿了些东西就往家里跑。

许梨抿抿唇，鼓了鼓腮帮子：“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许梨走到椅子旁，拿起校服，慢慢地凑近闻了闻，衣服上好像还残留着陈砚舟身上的香味。

“看不出来啊。”余下的尾音被拖长，他带着倦怠幽幽开口：“小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