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娃儿，粉嫩嫩的脸，粉嫩嫩的小手小脚丫，粉嫩嫩的小肚肚，一切，都是粉嫩嫩的，粉雕玉琢。

“我紧张啊！小铃铛，我等了那么久，还等不到你一个回应吗？能不能给我个痛快？”

“明这个姓，在南陵很少，若真要查起来，未必不会查到我的故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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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小娃儿来到这个家之后，这个家，忽然间就鲜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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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说不呢？”

这，是他毕生的追求。

“那继续等，等到你答应为止！”这可不是承诺，他没必要给任何承诺。

但小铃铛是了解他的。

“我本不姓文，我姓明，叫明四海，原是东陵人士。当年为了在南陵考功名，怕被审查身世，便改了文殊这个名字。”

文殊和小铃铛让顾云汐给她取名。

有种，很轻松的感觉。

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尤其这段时间，不打仗，没有谋算，不需要到处跑，两个人可以说得上是朝夕相对，谁还能不了解谁？

“小铃铛，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文殊看起来还算镇定，甚至，唇角还有笑意。

小铃铛浅吐了一口气，笑道：“姑娘说，活着，要开心过好每一天。”

但没想到，原来考试选拔，不过是千里之行的第一步。

“大冷天的，你流什么汗？”她道。

她执起袖子，凑到文殊的额前，给他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小铃铛忽然握住了他的手，笑道：“跟你在一起，很开心，我想，一辈子这样开心下去。”

开春没多久，顾云汐就给小铃铛和文殊举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

没想到文殊这么厉害，刚成亲一个多月，小铃铛就怀上身孕了。

生命，像是重生了一般

当初是本着会成大业的理想，去考功名的。

因为，她始终觉得，自己比普通姑娘家，多了一段曾经有过污名的经历。

其实说起来，文殊心里也是有些感慨的。

于是到了十月，晚秋，初冬，他们这家子，迎来了第一个小婴孩。

一个月后，娃儿满月。

没有办法主动告诉任何一个男子，她喜欢他的。

很小很小的婴孩。

像是生命开启了重生的齿轮那般。

文殊愣了片刻之后，脸上的笑意没了，表情瞬间垮掉。

文殊还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