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妄只觉得整颗心越来越软，快要化成一汪水了。

沈九星眯起眼睛，点了点头。

那个是……手机壳？

“嗯。”沈九星心里一轻。

顾妄：“你放心。”

顾妄怔住，看着手机壳掉落的位置，猛地意识到什么，再次往回拉进度。

这就是张驰想踩下去的地方。

喵喵喵？

一百早早就趴在书桌上，见五十被丢下来，它毫不意外，淡定地往旁边挪了挪，给五十留出空位。

什么东西？

夜深人静。

张驰要踩手机壳，所以沈九星才会冲过去把他踹开！

晚上乱七八糟的事似乎都随着这句话一起终结。

原本沈九星都不打算还手，他是能打赢的，但为了保住系统分数，他已经准备放那些混混直接离开了。

他再次看向屏幕，却见镜头突然向下，沈九星弯腰捡起了什么，还拿在手里仔细地擦了擦。

顾妄大脑一片空白，画面又播放到沈九星擦手机壳的动作，这不值十块钱的塑料壳子在他手里好像什么重要的宝贝。

一脸死相、表面看起来睡得不能更熟的沈九星：“……”

因为你还没蹭到我怀里啊。

沈九星冷漠地睁开眼：“你怎么知道。”

然后它就被顾妄提着后颈扔下了床。

顾妄又道：“顾让那边我已经说清楚了，他会解决好。”

五十躺在沈九星身边，昏昏欲睡，看见顾妄来了，撑着脑袋起来跟他打招呼。

不知过了多久，顾妄侧过身，低声询问：“还醒着？”

时间已过零点。沈九星闭着眼陷在棉被里，而那只写着他的字的白色手机壳就放在床头，明显已经被仔细清理了一遍。

两人肩抵着肩，各自安睡。

顾妄在心里回答，但嘴上什么也没说，只是注视着沈九星，越看心越软。

顾妄在心里骂自己，来得真他妈晚。

五十：？

他把屏幕定格，看了很久，最后晕晕乎乎地关掉电脑，回到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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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九星不知道顾妄在想什么，他躺下后莫名失眠，一直在盘算弹唱的事。他兀自烦了一会儿，最后不太自然地开口道：“那个，唱歌，得再过段时间。”

沈九星蹭了蹭枕头，很快被沉沉的困意包裹住，睡着了。

顾妄放慢呼吸，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把几根猫毛扫到地下，自己躺进去，关掉床头灯。

镜头晃动，看不太清，顾妄往回拉了几秒进度条，双眼突然瞪大。

分钟后，警笛声终于响起。

“我知道。”顾妄说，“你先养伤，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