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要有一分的可能性。与其让你继续牵扯后续的事情，不如将错就错。让你以为冒顶的当天，我就埋在了下面。”

嫁给杀夫仇人的女人，伸出援手、庇佑了她唯一的孩子。

四下陡然寂静。

他说：不会。

四周静悄悄地，偶尔才有几声火警鸣笛。

这儿的空气最好。”

当初，未尽、未暴露于视野中的故事。

但如今，求得圆满、一切回归正轨。

罗敷俯下身子，她的脸几乎贴上了男人的背。

“这么说。如果我没有突发奇想来五台山、没有受司机诓骗，没有爬东台顶——

他沉默了片刻，心口一阵滚烫：

“那一天，矿下一塌。我就钻进了附近的压风管路，打开了阀门供氧、再一头闷进了硐室里。”

后凿的出口也快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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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来愈近。

其实，另一条路也不好走。余震连连，激得碎石、粉尘不断地往男人脸上砸。

他说：“我的母亲收留了我。”

季淮山的惨叫被隔绝在外。

季庭柯轻轻笑了一声：

“我去做了段切。在五台山、东台顶养病，是因为医生建议——

等季庭柯上来时，钼矿已有大半成了废墟。

罗敷扯了扯嘴角，她呼出了一口气：

“从我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嗯？”

他摸过她的脸颊、摸过她的脖子。

，也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稷王庙求的那根下下签，并未在男人身上应验——

闲兴居有着最顶级的检查设备，以及数一数二的医疗条件。

她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

作为西山当地，环境最上乘的疗养院。

病理良性的多发结节。

男人的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季庭柯吸咬着脸颊，不痛不痒地驳了一句。

他不用死了。

他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砰、砰、砰”地，外头像是回到了后儿坪的菜市，屠夫用刀背反复敲大肉块的连筋出。

“罗敷。”

他叫她的名字。

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一直藏在山上。”

“后来，我去了闲兴居。”

季庭柯体检单子上那条“右上肺改变考虑为陈旧性病变，建议结合临床”，最终被诊断为：

“从钼矿下出来，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你——是怀疑&039;右上肺陈旧性病变&039;，会是癌变的征兆。”

还是那一句：“后来呢？”

“即便你不来五台山上，不来求神问佛，我也会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