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悚然一惊，回过头去才发现犸提尼已经站在门口。

电话那头迟疑了片刻。

秦山道了句再见，连忙挂断了电话。

“是你……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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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勉强好了一点，能说话啦。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能不能让我听听你二弟的声音呀，我还挺想他的……”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有我的私人电话虫？”

他慢条斯理地拎起水壶，给她的杯子里添了些温水。

生病的秦山总会莫名其妙地脆弱，一提起这个她就更是想哭，眼泪巴巴地攥着话筒，把最近打竞技又生病的事情全部倾诉出来，说到最后她的嗓子几乎冒起烟来。

“确实啦，我还没满十八岁，不过那家伙是我一直在追求的人啦，早晚有一天我会拿下他的——话说，我早就觉得很奇怪了。为什么你要一直叫我姐姐？我感觉咱俩的年纪应该差不多吧……”

犸提尼的表情似乎顿了一下。

底退了烧。然而她的嗓子还是没好，不仅咳嗽没断过，声音还嘶哑地像个老巫婆。

“姐姐？”

“原来姐姐已经结婚了吗？好意外，我以为你还没到结婚的年纪。”

但很快，他又露出了平日那副单纯的笑容。然而秦山却下意识哆嗦一下，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这小子有点不太对劲？感觉有一点阴恻恻的……

“所以说，那人只是姐姐目前感兴趣的对象吗？”

犸提尼慢慢靠过来，目光一动不动地凝聚在电话虫上。

“你在和谁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康珀特似乎笑了一下，沉默许久，她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我问他了，他不太想理你呢。”

秦山顿时哀怨不已：“怎么这样——卡塔库栗！你能听到吧？我说你……咳咳咳！！”

秦山羞涩一笑，故意让电话那头也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是我的老公，还有他的大姐。”

“哈喽，康珀特。”

他不是有事出门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居然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秦山委屈道：“我是秦山啦，虽然不想承认，但我是那条长着羽毛的蛇……这么说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姐姐就是姐姐，和年纪无关。打了这么久电话，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好在倒是可以勉强说人话了。

因嗓音拔得过高，她又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犸提尼这才把视线移回到她身上。

犸提尼的视线越过秦山，盯着那只电话虫。

这个氛围怎么有点奇怪……

她忙不迭地拨通了康珀特的电话虫。这还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