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之下，甚至觉得阿爹还挺爱他的……

陆清和原本还眼泪啪嗒啪嗒，止不住直往下掉。

好不容易亲自伺候到开花，还来得及没给尚芙蕖看上一眼，结果就没了。

倒挺讲义气。

两个孩子连人带枕头被打包丢了回去。

唰地回过头，额角青筋重重跳了一下，确认道，“什么没了？”

这下，尚芙蕖终于知道事情犯在哪了。

好半晌，才生硬回道，“不是二姐，是我自己这样做的。”

但在陆齐光被提溜过来开训后，听着那一声高过一声的严厉训斥后，突然什么都哭不出来了。

“怎么没的？”

陆怀压制着怒气，但还是清楚自己这几个崽子的德行。

尚芙蕖不是第一次见这种情景，但还是有些心惊肉跳。半时辰功夫后，小姑娘这才垂着脑袋绕到她跟前，连个眼圈都没红。

又过半个时辰。

“长宁让你把兔子直接带到宣室殿的？”疑问的语句，却是肯定的话语。

陆怀耳力极佳。

她背着双手，话音清晰，“阿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而大半辈子坚毅硬气到就连最伤痛最困难那几年，都不曾掉过一颗眼泪的青年帝王，此刻捂着眼睛，重重往后一靠。

不同于陆清和的脆弱易碎，陆齐光可以称的上是厚颜无耻，谁碎了她都不会碎。

后记5】

饶是方才尚芙蕖再三提醒过，他还是觉得血液突突直往上涌。

虽是胆大包天的馊主意，但确实不是有意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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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映出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屏风后就又爆出一声——

“我捡到一只快要被冻死的小兔子。”

“就是、就是放在宣室殿的那盆花……”

陆清和胆小，一时之间想不出这样的招。

陆清和自觉惭愧，抹着眼泪道，“那天没来得及回去，就一起带去宣室殿做功课了，放在衣服底下想要捂暖它，结果兔子醒来后偷跑出来，把你给阿娘种的花给吃了……对不起阿爹，我不是故意的。”

品相金贵的兰本就娇嫩不好伺候，更何况眼下还是冬日，天寒地冻难度倍增。陆怀特地让人将东西移到宣室殿，烧了暖炭。

“陆齐光，你写的这是什么课业！”

，你那个花没掉了……”

陆清和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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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咬牙，朝着殿外的齐忠道，“去把陆齐光给朕请过来！”

尚芙蕖捏了捏她尖尖的小羊角。

“这是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