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从未把我们当作亲子，否则也不会逼的大哥二哥都想杀了他。”五皇子说，“当日先皇以为灵丹需用寿元做交换，能够毫不犹豫的索要我们三人的寿元，我对他，也无甚父子亲情了。”

殿外众人便见殿内众人跪了一地，二皇子早已伤重昏了过去。

自从沈拾琅成为太傅，五皇子便一直称他为太傅，没有叫他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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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看，里头梁上悬着的，竟是嘉成帝。

沈拾琅到天黑时才回到沈府。

这一称呼，仿佛回到了当初两人都艰难的日子。

他静静地道：“先生其实无需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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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好好准备一下吧。这几日便在娘娘宫中，莫要出去了，记得殿门紧闭，暂不见人。”沈拾琅叮嘱道。

沈拾琅跪在地上，痛声高呼：“臣，救驾来迟！”

殿外众人尽数“噗通”跪下，又惊又惧，不敢再看。

沈拾琅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先皇对殿下们来说，不是个好父亲，对臣民来说，也非一个好帝王。”

只要沈拾琅不倒，他便能活。

之前大皇子的人找不到沈拾琅，便是沈拾琅把沈府的人都暂且安置在别处，又带着苏锦时单独去与魏兆先和魏鉴朗汇合。

“先生。”五皇子并没有装傻，“我会做好的。”

。

沈拾琅点头。

沈拾琅去见了五皇子，依旧是对外的那番说辞。

五皇子平静的看着沈拾琅，丝毫没有即将称帝的兴奋与喜悦。

大殿打开。

没人敢宣之于口，但大家都知道，大皇子与二皇子谋反，且二皇子如今重伤，生死未卜，皇位便落在了从未有人注意过的五皇子的头上。

沈公公声音尖锐凄厉的哭喊：“陛下，驾崩！”

宫中有极富经验的沈公公整顿秩序，魏鉴朗协助成大将军负责对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进行清理工作。

五皇子看着沈拾琅，“先生是否觉得我这样太过无情？对先皇之死都没有一点儿悲伤。”

尚衣局已经在赶工，根据五皇子的尺寸赶制龙袍与各种帝王制式的常服。

见到沈拾琅好好的回来，苏锦时才松了一口气。

“好。”

这位五皇子，跟了沈拾琅，运气是真好。

“陛下！”殿外众人高喊。

按照先前沈拾琅的吩咐，沈公公说了一遍，“大皇子囚禁陛下，喂陛下毒药，二皇子带兵入宫，趁乱要杀了陛下和大皇子，却被大皇子砍成重伤。陛下难忍巨毒之痛，驾……崩了……”

宫中乱了，宫女太监们闹的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