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煦还是有点眼力见的。

苍白的字眼，无法激起顾笙半分波澜。

反正，真正的顾笙已经听不见了。

沉园。

顾笙趴在床上，两根食指笨拙地戳手机。

她也不知道啊！

“那你喜欢谁？”

顾笙说，“我不喜欢他。”

顾笙平静的眼眸有什么晃了晃。

她问：“你是生气了吗。”

这话听着拗口。

顾笙等了好久，没收到江沉的回复。

但是不回消息江沉肯定会生气，上次就这样。

他问：“哪里好？”

“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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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顾笙看着江沉的消息，愣住了。

她起身，走到门口忽然回头。

江沉下意识回了消息。

扔开手机，咬牙切齿冷哼，“忘恩负义的小东西。”竟然转移话题。

江沉眼里的笑，没了。

顾煦神色复杂，还是如实相告，“是江五爷调查你过往的资料。”

他想，应该来不及撤回，顾笙已经看到了。

愁的眉毛都快打结了。

她喜欢谁？

发完才觉得不对，可是聊天界面顶端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隔了几秒，“大哥说，要解除我和秦野的婚约，是因为你发的邮件。”

“请我吃饭，给我糖吃。”

又给他发好人卡。

江沉眉眼都染上了春意，连带搁他手边那碗又黑又苦的药都快看顺眼了。

江沉没忍住，又捞回手机。

她想，如果那个‘顾笙’知晓有人替他报仇雪恨，也会开心吧！

哪里好？

“还帮我。”

正跟一碗浓黑中药生闷气的江沉，看到顾笙的消息，一双桃花眼暗沉沉的。

“江沉，你真好。”

手机传来新消息滴滴声。

看就看到了吧。

不错。

但他明明很高兴，偏偏还装模作样的问，“你不是喜欢秦野吗，我还以为你要怪我呢。”

想了几十秒。

“不用难过。”顾笙说。

面前的，只是顾笙。”

但足以令顾煦痛苦。

特别傲娇的回了俩字，“你猜。”

只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心跳开始加速。

“哪里都好。”

带着潋滟花色的桃花眼紧盯着屏幕。

回到房间，拿起手机给江沉发微信。

“长得好看，性格也好。”

江沉：“……”

“大哥，你说的邮件，是什么？”

她回复，“大哥还给我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