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揉眼睛，差点摔了手的桃花酿。

“哟，春天都过了你还发春呢。”

江粼如今但凡听到跟江沉有关的字眼，就忍不住颤抖，还有灭顶的恨。

“阿乔说你准备用药了？”

总结来说，都是命。

也不敢了。”

坐下后，自顾自倒了杯桃花酿。

‘啪——’

心里骂着老不死的，嘴里却哆哆嗦嗦，“陈爷爷，我错了，您别告诉爷爷，也别告诉五叔，求您。”

见到方悦，江粼眼前一亮。

江沉嗯了一声，语调幽幽，细听，有欢愉在里头。

陈老管家微微一笑，“大少夫人，天色不早了，您该回去了。”

手指叭叭两下。

江沉给顾笙发了消息，只不过今夜注定得不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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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备注两‘顾笙’两字，觉得挺生分的。

方悦不舍的看着小儿子，嘱咐，“你好好的，她明天就去求你五叔。”

张恒施施然过来，路过那一堆奇奇怪怪的补品还有……咦，怎么还看见了丝袜？

说完，哀求地看向陈老管家，“陈叔，小粼只是气疯了。”

树摇清影罩幽窗。

陈老管家走出祠堂后，便吩咐医生，“五少爷回来前，就别让粼少睡觉了。也别让他哭嚎，扰的祖宗不安宁。”

他根本没注意到陈老管家也来了。

方悦离开祠堂很远都未能缓过神，浑身冰凉。

张恒第无数次感叹，明明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无论见多少回，总会被这孩子的容貌惊艳到。

张恒眼里染上笑意，“这些年你吃的药对身体影响不小，明天去实验室做个全面检查，到时候针对性用药，但……”

方悦一巴掌打断江粼的话，“闭嘴，那是你五叔，是你长辈，你再口无遮拦，你就跪死在祠堂算了。”

如今细想，他大概从她第一次突兀闯入沉园的夜晚，就生了心思。

方悦心疼地抹泪，“你别着急，我明天就去求你五叔。”

撂下这句，她匆匆离开。

那时不明所以。

江沉心情好，难得没怼人。

医生同情地看了眼祠堂里的人，“是。”

‘笙宝’顺眼多了。

“出院了，在沉园。”

“妈，那个野种不会放过我的。妈，你帮我弄……”

“你终于想通了，挺好挺好。”

江粼人都傻了。

他忽然想起不久前，这两字便出现过了。

他也不在意。

嘴角弯了下，不知想到了什么，指尖摸索着腹部，眼里开着一簇簇的桃花。

这脸要是他的，当年也不至于泡不到女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