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谁教你的。”

“……”

所以，她将手里那块发霉的面包递给他。

江沉皱眉，以她的熟练程度来算，大概率初中时就已经学会，并且持续开了好几年。

中学时期的她，被忽视被霸凌，正是敏感怯懦之时，高中时才突然开始叛逆。

能为了秦野那种东西迷失，在他看来，她骨子里依旧是曾经那个卑微不自信的女孩。

但当初调查顾笙的资料来看。

精神力和异能别人一个月能熟练掌控，她便需要五个月。

所以她一直记得他，记得他曾给过她小熊饼干。

“我们都是为你好，你是个傻子、累赘，两年都还使不明白异能，活着也是痛苦。”

但这是不对的，是江沉，也不是江沉。

就这样了，他还在想怎么才能把她拐回家，拐出她的心里话，拐进她的生命里，占山为王。

她一不高兴，他就浑身不得劲儿，想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哄她。

话刚开口，就愣住了。

“让你踩刹车，不是踩油门。”

比如开车。

他很凶，眼神像野兽。

从那以后，他总将她带在身边，教她读书写字，教她保护自己，教她一切能教的。

“这么傻，以后可怎么办。”

“左右都分不清，你脑子里装的是豆腐吧。”

“是……”

“笙笙。”

出任务时，她被丢下了。

可他又很好看，特别特别好看。

江沉喊了她好几声。

直到她被关进实验室……

更重要的是，谁那么大胆子敢教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他们有着同样的脸，但性格却南辕北辙，名字相似，人却不同。

意外的，她活了下来。

她想说，是你呀。

偏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总骂她笨。

“食物很珍贵，多你一份我们就少一份。”

“怎么不说话。”他伸手探她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

她垂着脑袋不吭声。

就是这次，她能听见很远很远的声音。

“笙笙。”

别人学一遍就会的字，她要学十遍、二十遍。

“操，那是雨刷！”

她浑身都是秘密，神秘兮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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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怪我们。”

恍然想起上辈子她七岁那年，依然又傻又笨。

遇见江炽时，她刚在一栋楼里找到块发霉的面包。

“乖了，不想说就不想。”江沉揪她的丸子，揪了一下又一下。

又老摸着她的脑袋叹气——

顾笙才从回忆里回过神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