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付鹤雪专程安排带路的。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他明明那样平静无波甚至冷寂，桂婶却好似看见了其中隐藏的刀光剑影。

母亲的照片

“我说过，不论你们来多少次，我也只有那句话，别白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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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都整理的极为干净，看得出主人养护的极好。

桂婶冷笑着，眼里尽是嘲讽。

桂婶不曾理会龚瑾，只盯着江沉：“人都化成灰了，知道又有什么用。”

听见声响，她睁开眼。

他问：“蒋奶奶，您既知我来的目的，还请您告诉我，她是谁。”

龚瑾是个急性子，“不是，您老人家别说一句留大半呀。我们千里迢迢赶来，只是要个真相。”

“你说说你，要见人，直接让人带去京州，再不济让人绑了去总行，巴巴跑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老婆跑了呢。”

江沉更是苍白如纸，唇上半丝血色也无。

“龙生九子还个个不同，您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世家子弟的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却也无心周旋。

“冒昧打扰，还请海涵。”

中年男子指着百米开外的房屋，“就是那家！”

龚瑾一路被颠的想吐。

“你又能做什么。”

两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旧式三合院外。

堂屋外的屋檐下坐着一位老人。

龚瑾瞧着他脸色有些担心，“沉儿，你还行不？”

“老人家，话不能这么说。”

青砖红瓦，痕迹斑驳，写着岁月。

南城雨势不断，轻烟薄雾，游荡在山间，像极浓墨挥洒的山水画。

龚瑾是个自来熟，拉了把凳子往桂婶身边坐下。

“当不起你一声‘蒋奶奶’，叫我桂婶就行。”

只是也因着连日来的雨，偏远乡下道路泥泞。

江沉没理他，问副驾驶的中年男子。

江沉道：“总要做些什么。”

她的目光始终落在江沉身上，瞧也没瞧一旁来来回回从车上拎礼品下来的阿乔。

握着拐杖的手微微颤动。

“是。”

话未说完，对上一双桃花眼，如这秋雨，带着寒气。

“我此生最是厌恶你们江家人，这话我撂在这里，不论你们有什么目的，都给老婆子滚。”

江沉颔首，态度疏离，但温和。

“还有多远。”

桂婶挪开视线，掩下了埋藏眼底的挣扎，许久都没在开口。

“你，是江家人？”

院子是泥土的，稀稀拉拉长着几株杂草，屋檐下整齐堆放着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