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顾笙道：“可如果我骗了你呢……”

她不吭声了，不确定要不要把原主的日记本给江沉看，既怕他不信，又担心他会问自己为什么变成顾笙。

“那不就得了。”江沉道。

瞧她纠结到皱眉咬唇的模样，江沉很是无奈。

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可也正因为拥有了，她才明白自己始终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顾笙：“啊？”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眸，目光直直看着他。

她拥有了喜怒哀乐。

等你想说之时，就是真正信任我时。

“不管你是谁，我一开始认识的就是这样的你。”

顾笙摇头。

“你从来不问我是谁。”

小姑娘是个不会藏事的，心事都写在脸上。

江沉继续道：“总不能是什么杀手组织派来的替身吧？”他捏她脸，语气笃定，“那你的组织可亏大了，你回不去了。”

就好比顾家。

他好会亲

拐骗。”

江沉终于认真了几分，“你怎么知道？”

届时，你将真正属于我！

他微微弯腰，与她视线平齐。

江沉微微一笑，“没必要。”他伸手按在她发顶，揉啊揉，“因为你从未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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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叹一声，捧着她的脸，额头贴着她的额头。

江沉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为什么要生气？”

顾笙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江沉是故意调侃，是为让她不那么紧张。

江沉真的好奇了，“骗了我什么？”

“我不是顾笙！”

“那你不会生气吗？”

就在顾笙以为他会质疑、害怕自己时，就听见江沉说——

“为什么？”

她一开始试图真正变成父亲的女儿，哥哥们的妹妹，可时间越长，她越做不到。

“不是的，”顾笙解释，“我跟顾家没有血缘关系。”

她一下就开心了。

因为他们并不需要！

“跳我阳台推倒我，爬医院的墙看我，为我抱不平，保护我，担心我，给我治病，救我的命。”

他语气有些哽咽，“就好比我竟不知昨天才是你真正的生日，你会生气吗。”而这天却是你母亲的忌日。

空气静谧到无声。

许久后，她问出声。

江沉缓缓睁大眼睛。

“笙笙。”

顾笙眼眶泛红。

她上辈子虽然是个傻，可现在她不一样的。

江沉没有逼她，由着她沉默，迟疑。

“对啊，你要反悔吗。”

“那你是超人还是仙女？”

那里写满了认真与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