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嘲讽让厉景辰理智崩溃。

他想要挣脱束缚撕碎江沉，被便衣按住，直接塞进车里。

“江沉！你没事！”

“笙笙笙笙……”

顾笙表情十分怅然，“江沉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厉景辰心沉到谷底。

经过这一遭，她算是明白，为什么原主会在日记本里写身为女主的孟清若比炮灰更惨。

“真好，真好！”孟清若又哭又笑，“那我奶奶……”

被推进手术室的刹那，她真的绝望。

“江沉，你该死！”

咆哮声在凌晨五点十分醒目刺耳。

孟清若抹了泪，破涕而笑，终于又是曾经那个孟清若了。

钱真是个好东西啊。

走，这变脸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但孟清若真的有被安慰到。

顾笙叹气。

是希望，是救赎。

“笙笙。”

医院大楼门口。

等孟清若哭够了，她才想起问顾笙是怎么进来的，居然能让医院为他们打开方便之门。

顾笙眨眨眼，觉得她挺厉害的，就很好奇如果他们没来，她会怎样。

难怪无论这个世界重来多少次，最后都以崩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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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笙笙，他欺负我！”

孟清若穿着病号服，被护士搀着走出来，见到顾笙，跟见到亲娘一样，颤颤巍巍跑过去一把抱住。

顾笙紧握着孟清若的手，“没事了，你放心。”

孟清若这个女主真的实惨，挖眼掏肺，最后还要跟这样的男人结婚生孩子。

便衣微笑，“所以我们没有穿警服。”多体贴啊。

警车很快消失在晨雾中。

当厉景辰在医院大楼门口看见那个本该昏迷不醒的江沉时，被愚弄的愤怒让他眼里飞快爬上红血丝。

真是……去他大爷的！

“笙笙，真是你！”

炮灰死就死了，好歹有个全尸。

江沉挥挥手，“再见了，法盲。”

顾笙揉揉她的脑袋，“放心，没事。”

“他要我的肾还要我的眼角膜。”

孟清若一把鼻涕一把泪，再加上身体里镇定剂还没代谢完，瞧着像死了爹一样。

梦里幻想过无数次的人，真的出现时，他就像凿开团积在天空中乌云的那缕金色天光。

“不是梦！”

可惜她没有。

孟清若眼泪鼻涕横流，拉着顾笙的手，哇哇大哭。

她不会安慰人，来来回回都是这句。

江沉一夜没睡，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对啊，我活的好好的，你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