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金钏取了披风过来：“晚间风凉，娘娘穿上吧。”

里面正载歌载舞。

裴相和满意地看着她的唇色在他尾指的涂抹下变得娇艳，再捏着她的下巴微微一抬，看了看整体的色泽。

被她们环绕着的青年，眉眼与太后有些相似。

妃嫔们……仪态尽失，衣衫单薄。

她望着泡在池子里敞开衣襟的周弼，极尽撩拨之态。

妱妃过去，右腿上抬时，裙摆踢起，可以瞧见她脚腕处戴着的一圈圈金色铃铛。

再看殿内，全是大大小小的池子。

姜娩下了凤舆，搭着裴相和的小臂走近神仙殿。

掌印这样的人，有权有势，想要什么样的对食找不到，怎么会盯着皇上的女人不放？

神仙殿。

坤宁宫外，裴缺跟裴得正揣着手，盯着挂在夜空上的月亮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忽然，轻缓出声：“娘娘听说过酒池肉林吗？”

姜娩搭着裴相和的小臂上了凤舆，一行人往神仙殿而去。

她格局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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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妃嫔们没了晨间请安时的端庄，一个个极尽讨好之态，身上的衣裙被池子里的水打湿，勾勒出一具具曼妙的胴体。

然而，当她站在殿门口，看清里面的迷乱时，呼吸一滞。

酒池肉林

妱妃的舞衣格外清凉，布料紧贴她玲珑有致的身体，随着她起舞的动作，衣边垂下的珠链随之摆动。

裴相和从金钏的手里接过披风，展开抖了抖，披在姜娩的身上，他双手一拉，为她把披风往中间拢了拢，再调整了一下她插在低髻处的素木簪子：“凤舆早已备好，娘娘随奴才移驾吧。”

此时，那密集的铃铛正因她的扭动相撞，发出清脆的响。

如此等日后回想起来，也会觉得她前后发生的转变颇为有趣。

裴相和的神情始终是淡淡的。

再看金钏三人的反应，红壶又觉得是自己见识少了，才会生出错觉。

听到前方传来的动静，两人收声。

姜娩没见过皇上，但站在外面，她看见一位样貌堂堂的青年泡在池子中央，一堆她晨间才见过的妃嫔陪他一起泡在池子里。

他得再看一眼小皇后单纯懵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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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记住。

姜娩摇头，追问：“那是什么？”

他说完，转身立在她的右前方，小臂一抬。

“娘娘到了便知。”

她眼睛里的纯澈怕是今晚过后就要消失了。

她被殿里的富丽堂皇惊到。

姜娩心怀忐忑地伸出手，搭了上去。

裴相和松开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