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并非，并非是北燕王的亲子。”

37、

我想不明白，头痛欲裂。

36、

他明明是在凝视我，可他的眼神却空而无神，他接着说道。

我的唇瓣还受着伤，一说话，就疼得不住嘶气，我只好抿了抿唇，忍痛咬牙道，“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不一样的。”

“清妙，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所以，委身于许桑衡，不如委身于我。”

不知是不是因为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梅若笙缓缓睁了眼。

梅若笙这次没有选择和我同榻共枕，而是合衣靠卧在车厢的软凳上，微闭双目。

梅若笙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晓我要向许桑衡复仇…可他…可他怎会知晓，或者说，这一切，其实根本就是梅若笙的算计？

梅若笙的手僵持片刻，嘴边却倏而浮出一抹淡漠的笑容。

转而拿了块干净的布巾递给我，“擦擦眼泪。”

梅若笙却轻描淡写地继续道，“总之，清妙，你自己想清楚，既然你总要被男人上，那么被谁上又有何分别？”

“所以，为了达成目的，你既然能够被他强迫，又为何不能被我强迫呢？哭成那个样子，是在怪我侮辱了你？”

我目光垂落，茫然地直视着前方，“如果我有哥哥，他一定…一定，不会让你们这般欺我的…”

梅若笙在听到我的话后，身体猛地震了一震。

我缩着身子，没有接。

眼泪再度凝上眼眶，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啜泣着道，“直到我遇到了你。你会夸我，会关心我，甚至会陪我做那些无关紧要的闲事，我那个时候，便在想，若我有一个兄长，他应当也会像你这样…关心我喜爱我…”

“因为你，只有这么点用处啊。你的意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做什么。”

“你不一样的…”

我闭了很久的眼睛，直到眼眶被泪意氲湿，涩到发痛，我才睁开眼，悄悄望了下梅若笙。

“可惜我没有…”

梅若笙一愣。

他掀开车帘道，“天快亮了。”

他大概早就从许桑衡那里得知了我的身世。

“而我曾经在心里，是真的…真的把你当做过我的哥哥。”

我骤然怔住，胸膛剧烈起伏。

说出这个秘密时，我确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但梅若笙却并未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

“我身虚体弱，养母早逝，许章驰并不喜欢我，从小到大，我都未曾被人好好关怀过，就连来王府教书的夫子，都说我天性愚钝，实难成器…”

“知道为什么许桑衡会强迫你吗？”

我哑着声音轻轻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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