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容望大概是病重,快要受不住了,也不欲再同我多言,而是扶着桌子,抖抖索索站起来,对我道,“我的话,你好好想想,不着急,待抓回黑羽再做定夺。”
我只当自己是发烧烧昏了头,才会听到容望说出这样的话。
我愣愣地抬手摸了一下额头,明明不烫啊。
我只好又重新转过脸看着容望,神情有些发滞。
只能日复一日地遭受着这些折磨。
我看向容望,喉咙微动。
9、
我不知要说什么,停了一停才张口道,“我和黑羽之间,不是殿下所想那样。”
昔日爱慕于他的高门贵女们,也纷纷同他撇清关系,那些私藏的话本一夜之间被列作禁书,尽数燃成灰烬,京郊梅林树倒屋塌,梅郎这个名字,从此也再未被提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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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战事结束,本宫就将你和他,一同带回皇宫。”
着股病态的白,所以没有表情时,看着竟是毫无生气,他沉默几息后,忽平静地开口,“本宫会派人把他找回来,并且放过他,让他留在你身边。”
容望的话里包含着浓浓的妒意,“若是多了,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容得下。”
我实在很难想象,高洁出尘的梅若笙被扒去外衣,身缚铁链,关在囚车之中。
容望又咳了几声,他大概是想抱我,可是却根本提不起力气,最后只能用手摸了摸我的脸蛋,轻叹一声,“妙妙又变成呆呆的小花猫了。”
梅若笙…游街示众?
这怕是比杀了他,更让他难过。
容望好像十分满意他方才的提议,坚持道,“只要不是许桑衡,谁都可以,哦,还有那个梅若笙,也不可以。幸而,他俩现在一个死了,一个已经被我下了大狱,每日都要游街示众,被无数人唾骂责辱,哈哈,他们都输了!”
“我不管!”
偏容望下令,要保住梅若笙的命,不仅命人挑去了他的脚筋手筋,每日游行前还要给他喂下软骨散,他连自裁咬舌的力气都没有。
“以后,他做小,本宫做大,你同他亲热一次,就要同本宫亲热两次。许清妙,这样,你可能接受我了?”
那囚车每日里都要沿着上京城中的一条条街道行过,百姓们得知他的罪行,轮番向他身上砸去各种臭鸡蛋,烂菜叶,更有甚者,会用石块砸他出气,梅若笙被砸中额头,流下淋漓的鲜血,偏这些人还不肯放过他,离得近的,甚至向他身上啐出唾沫。
“我从前也有过别人,所以,你也可以有别人,但最多只能一个。”
容望大概是知我想说什么,冷下脸道,“你不必为梅若笙求情,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