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纳了闷:“换钱?你既已经嫁给了重锦,日子便不会如从前那般拮据,为何还要卖刺绣贴补江家?”
莫非是那江夫人私自将重锦的钱给了别人不成?
她晨起便开始读书,练习八雅,抬头便已经过去了许久,转瞬即逝。
趴在书案上的刘裕一听,顿时扬起脑袋,插嘴道:“表嫂,你在同朕和母后说笑吧?朕可是听说了,表兄送了一百两黄金的聘礼到江家,用来娶你过门了,整个皇京都传遍了,说你江缨是有史以来最贵的新妇。”
这时,太后注意到红豆手上的刺绣:“ 这是?”
太后不以为然,笑道:“莫要谦虚了,去军械监找重锦吧,刚好你们夫妇二人搭乘一辆马车回去。”
刘裕一边听着一边随口应着:“知道了,母后,儿臣定然向表嫂学习,好好读书。”
“母亲还穿着从前的旧衣服,带着从前的旧首饰。”江缨一边揉着衣角,一边犹犹豫豫道:“我原也是准备同夫君开口的,可是后来想想,我刚嫁过来便开口向夫君要钱贴补娘家……并不合适。”
“这刺绣……”江缨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笑道,“这刺绣是我今日的课业,等到绣成了,我便拖红豆拿街上去卖,应当能换不少银钱给母亲花。”
这时,江缨对红豆道:“红豆,把针线拿过来,若在这里能绣得完,回去正好到街上去卖。
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夕阳西下。
王大人呵声道:“荒谬!若是造兵器,一个普通铁匠怎会在街上被刺客行刺?!”
江缨点点头,起身行了一礼,便动身前往军械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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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是居住在贺相府的,与贺家交集不多,提前告知你是希望你多少留个心眼。”
铁匠们说,姚兵匠死前并没有奇怪的地方,他和平常一样,每日在军事监一直都向往常那样日日打铁造兵器。
太后话说到这里便没再说下去了,但江缨猜了猜,后半句话说的应该是贺重锦。
绣完牡丹图,太后带着江缨在皇宫中走了走,又去了江缨最喜爱的宫中藏书阁,让她和刘裕一起读书写字,江缨实打实觉得太后是个极好的人。
片刻后,江缨从红豆手里接过针线,就这样一针一针地绣着,太后虽在看着江缨的针法,心里却不由得疑惑。
“是啊。”贺重锦来到桌前,随手拿起一支羽箭缓缓道,“刺客的身手高超,定是专业杀手,断不
江缨知晓,定然是姚铁匠的事,如果连亲近的姑母都不知道,那么定是贺重锦有意瞒着的。
“重锦做事,我自然是放心,只是连哀家都瞒着,此案必然不会简单,罢了,随他去吧。”
桌案旁得刘裕学得倦了,拍拍嘴打了一个大哈欠,显然是学不下去了,皇后无奈道: “裕儿,你若有你表嫂这样孜孜不倦,哀家便不至于这样上心了。”
太后本想着托身边的侍女送江缨回到贺相府,然而却听侍女说贺重锦正在与大理寺卿在军械监查案,于是问道:“军械监什么案子?值得让重锦亲自去查?”
军械监内,几百名铁匠聚集了一起。
“我……”江缨一时没反应过来,如实答道,“还好,我只觉得今日过得太快了。”
说着,太后这才想到江缨还在,笑了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
“一百两黄金?”听到这个数目,太后也是着实没想到,她拍了拍江缨的手,“幸好你是个实诚的孩子,否则啊……”
贺重锦听着大理寺卿王大人一一审问姚铁匠的同僚。
于是,江缨选择默不作声,便见侍女摇了摇头:“太后,若是重要的案子,贺大人又怎会将细节传扬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