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姜还未说话，老钱不一会儿便哭得涕泗横流。姬无瑕突然觉得他扒拉栏杆的样子，跟那条黑龙有点像，哪里像却说不清楚。

韦壶见人晕了，又淡定掏出一瓶……藿香正气水，给他救醒，以便杜姜能接着审问。

旧老钱见过自己的尸体，有心理准备，新老钱则没见过，一下子又撅倒了。

新的老钱茫然坐起，隔着囚笼，如照镜子般，看着里面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

姬无瑕：“不是吧？！”

杜姜道：“那你说怎么办？把整船的人都抓起来审讯？”

老钱哭叫道：“我是真的不知啊！城主……”

姬无瑕：“……”

姬无瑕扭头看向杜姜，阴狠的神色再次浮现出现在杜姜脸上。杜姜仿佛变了一个人，不，仿佛这才是杜姜本来为人处世的态度，他平时的温柔在姬无瑕面前都是装的。

几人又往地底迷宫的另一侧走，另一侧有一排小一些的囚牢，这会儿真像地牢了。

秦若道：“城主，殿下，这龙被砍了八次尾巴，依然生龙活虎，可见不喂食也没什么，定时抹眼泪就行。”

韦壶照办，很快，老钱的尸体——上半身版便送来了，杜姜亲手沾着姬无瑕的眼泪一点，尸体上便长出了另一个完整的老钱。

姬无瑕不由得小声劝道：“他不是告密者也不见得知道真的告密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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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讨论着这种可怕的话题，韦壶与秦若倒是神色如常，不显得害怕。

着的狗还是父母养活的。

杜姜厌烦地看着他，稍后道：“你说不说？韦壶，把他的另外半身拖过来，再把剩余的眼泪拿来。”

姬无瑕道：“你我都没事，问不出来便算了吧，也不妨碍什么？”

韦壶思虑周全，也同时带来一条裤子，给新的老钱套上，以免有碍观瞻。

杜姜也有点不确定，道：“可能吃点鱼吧？”

杜姜道：“先这么放着吧，去看看老钱。”

杜姜：2

老钱的上半身是长出来的，身上只有裤子，赤裸上半身坐在囚牢里。此时见他们来了，赶忙凑到囚牢栏杆前，双手扒拉着栏杆，喊道：“城主，您总算来了，我冤枉啊！我没有背叛城主！”

与囚牢里傻眼的老钱不同，这只老钱的下半身是长出来的，所以目前没裤子穿。

杜姜道：“若不是你向楚王告的密，那会是谁呢？你得说出个人来。”

什么资本家啊！姬无瑕想，连吃的都不给成天就收割呢？姬无瑕甚至开始有点可怜这龙了。

杜姜对着牢内牢外两个老钱, 道：“你们谁先坦白，谁就以老钱的身份活下去，另一个我便直接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