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被彻底驯化了一样，脑子里没有思维，没有自我，只有宴玦。

他把宴玦颠簸，听见爆发却孱弱的无序呛腔：“是，都是”

他看着宴玦破碎，语气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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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呼吸困难，抬起脸把自己往他跟前送，语气发腻，甚至带着点嫉妒：“别亲它了，也亲亲我。”

“这里呢？”

一只漂亮蝴蝶匍匐于地面，甘愿落网。

“为什么我会这么喜欢你？”

“喜欢到完全控制不住我自己。”

重尘缨像是感受不到疼痛，慢吻沿着小球倒向延伸，轻轻绵绵，逆流整条触须。

宴玦坐在衣服上，下意识就要转过身。

宴玦的唇还半开，焦急等待，于是茫然着脸，连忙摇头。

你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只属于我”

最后视线往上抬，坏心眼又急切地去抓他的触须，音调沉狠。

“我暖暖你。”

然后撕咬他的咽喉，嗅到高仰脖颈之上抽颤的骨血：“是，也是”

宴玦给他快乐，他才能快乐。

重尘缨啃噬他的嘴唇，尝到了滴咸涩发腥的铁锈：“是，是你的”

重尘缨压着眼睛，没说话，把宴玦单手抱起来，另一只手把自己的衣服在地面铺好，再把宴玦放上去。

宴玦点点头，被重尘缨牵住两只手仰躺在下，虚影一样的翅膀毫无阻碍，在背后的地面盛开绽放。

重尘缨浸了汗，不管不顾地蹭在宴玦同样混乱的脸上。

半紧着牙，眉眼压低，声音沉闷，又凶又冲，像是不要命的威胁。

重尘缨便低头下来，若即若离地吻宴玦，可才仅仅一会，又在他的挽留里冷静撤离，音调带笑：“还怕我吗？”

脑袋蹭在面庞，销毁最后一段距离，鼻息发沉，呵出野兽觅食的暴虐。

“你说，

宴玦让他活他才能活，让他死他就去死。

重尘缨扬起满意又恶劣的笑，像是自言自语：“这里不用你说”

“这里是我的吗？”

但重尘缨直接压了下来，捧起脸颊，音调发沉：“就这样，别动，翅膀也不准收回去。”

划进后颈，血滴落下。

重尘缨笑着矮下来。

只是那苍白的颜色，看上去有些冰凉。

“冷吗？”重尘缨忽然问道。

宴玦睫毛发抖，盯着他幽邃的眼睛，手臂已经被困在头顶，不得移动：“嗯好冷。”

昏暗中，银辉普照，是神明陷落。

他忽得把宴玦提抱起来，正坐在怀，掐住他的下巴，带出青紫的伤痕，迫切想要索求某种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