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比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跑去翻止疼药。

艾尔菲疼得有点反应迟钝，也没有时间概念，茫然地看它，发音含糊：“……无知道。”

梅根停下手里揉她头发的动作：“怎么了？”

就着水吃了药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稍微缓过来了一点。

加尔比也就当这是他们的传统，默念几句没必要跟只精灵置气，就不再多问，转而看向艾尔菲：“好消息，你不用做根管了，坏消息，你可能还得用着这幅牙一段时间。”

他们已经冷战了一整天，但现在他心虚，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没忍住回应了他：“我碰倒了杯子！”

那是他父亲的声音。

精灵凑到她眼前：“你第一幅牙已经损坏了吗？你现在多少岁了？”

加尔比没说话，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加尔比下意识激烈反驳道：“他不是我父亲！”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这个。

“为什么是用海豹作比较，那是你们的计量单位吗？”加尔比没忍住好奇说了一句。

“亚力克，我需要你知道，你妈妈的事，我和你的心情一样。”

门外传来敲门声。

艾尔菲含着止痛片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吓得精灵蹦跶到她面前：“小海豹女！你怎么了！”

加尔比以为他走了，正松了口气，门外又传来了声音。

艾尔菲缓缓收回手，捂住自己的脸，眼神发木，脱力似的从她怀里掉下来，跑去往角落一缩。

“亚力克？我听到你房间里有响动，没事吗？”

“不然用人类作比较吗？”精灵没好气地说。

梅根有点担忧地看着他。

他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仅仅是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就让他瞬间心烦意乱，仿佛他的声音是一个开关似的，只要按下那个开关，所有他拼尽全力塞进衣橱最深处的那些东西不管不顾地就倾倒出来：“就只是……没事，别问了。”

加尔比捕捉到重点：“第一幅牙？她们这种族还能有第二副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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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根没忍住，问了一句：“你跟你父亲到底是什么情况？在地球上，和自己的养育者成为这种关系很常见吗？”

门外没回话。

她期期艾艾地吐出一个单词，把嘴闭得死死的：“……牙。”

说完又觉得太刻意，生硬地补了一句：“什么事都没有。”

chapter46

加尔比说：“不，就只是……”

门外没有得到答复，也不回话，只是说：“好好休息。”

“当然。”精灵说：“selkie的寿命比海豹的寿命要长，她们每十三年会换一次牙，如果没有换过牙的话，看你的年龄，这幅牙应该不久就会换了。

脚步声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