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婧芙没有拒绝，她不确定宋兰芝会不会过去，如果不去，只有她一个人，确实怕真的有点什么事情，处理不来。

姜宁也知晓她在感情上的不顺，还发过朋友圈嘲讽她。

确实如她所料，宋兰芝没什么情绪上的波动，只是叹口气，“还想看他出狱后穷困潦倒，真是天不随我愿。”

这边挂了电话，兀自坐了一会，才想起来打电话告诉宋兰芝一声。

她虽然不太懂，但就穆长颂那个样子，明显是到了油尽灯枯的阶段。

可那个时候的穆长颂呢，他让她懂事一点，说他工作已经很累了，不想再给她们断这种无聊的官司。

穆婧芙说了声好，“那我明天过去。”

过往种种，只余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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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陆景找的医生已经解释的很明白，穆婧芙和宋兰芝谁都没说什么。

穆婧芙看着他，其实很想再埋怨两句。

没等第二次的探视申请递交上去，监狱方的对接人员就打了电话过来。

……

陆景那边挺速度，半个多小时后回了电话过来，开口叫了声阿芙。

他气息都喘不匀，说几个字就累够呛，“你和陆景好好的，你这个性格，只有他能受得了你。”

等着坐下，陆沉开口，“医生也说情况不是很好。”

穆婧芙垂着视线，声音弱弱的，“为什么会这样？”

医生也跟着进来，手里拿着穆长颂拍的片子，和家属交代穆长颂病灶发展的细节。

可如今再见穆长颂，才知道之前自己天真了。

陆景说，“我陪你。”

她说，“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坐下说吧。”

后边的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声音有点弱，“我对他也没那么深的感情。”

虽然是刚发现，但是病灶占位的地方不太好，肿瘤增长的速度很快，根本控制不住。

这里确实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他们从医院离开，在附近找了一家奶茶店。

一旁的宋兰芝也上前了一步，“怎么样。”

陆景说，“医生说病灶的位置不好，你爸体质也不行，用药上面有所限制，这就很麻烦。”

穆婧芙舔了舔嘴唇，“我知道的，放心吧。”

穆长颂的这个病虽然是刚发现，但很明显肿瘤存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恶性中期，病灶的位置也不好，原本救治就是存在一些难度的，这种结果，也算是意料之中。

对方的态度摆在这儿，话就不需要说的太详细了，都是成年人，自然能明白。

她曾一气之下打电话给穆长颂，让他管好姜宁，再惹她不痛快，她就打到家里去。

宋兰芝犹豫了一下，最后说，“去吧，也想见他一面，看看他又没有话跟我说。”

如若不告诉她床上这个人是她爸，她是怎么都认不出来的。

穆婧芙起身要走，穆长颂又叫住她，“阿芙。”

如果那个时候他能站出来，即便不帮忙讨公道，安抚两句，给她一些支撑，她应该也到不了需要吃药的程度。

她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感觉气顺了下来，“医生那边有去问了吗？”

穆婧芙随后把电话打给了陆景，声音有点颤抖，让他帮忙问问。

穆婧芙从病房出去，陆景赶紧迎了过来。

穆婧芙说明天过去，问宋兰芝要不要去。

距上次过来也没过去几天，那天穆长颂的状况已经不好，穆婧芙原以为那是最差的情况。

他从桌子下握着穆婧芙的手，“阿芙，生老病死的，我们要学会接受。”

这次也不用什么申请了，三个人到了就都被领进了病房。

宋兰芝手里拿着一些单据，“问了。”

如此说好，第二天三个人就启程赶去穆长颂所在的医院。

俩人再没说话，就这么一直到探视的时间结束。

想必是医生跟他透了底，所以他才会说这样的话。

他语气有点沉，穆婧芙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去。

当她因着和陆景的事情被秦婉为难欺负的时候，他这个当爹的去了哪里。

她接电话之前全身发抖，这时候还突然就安稳了下来，“就这两天了？”

陆景说是，“情况很不好，所以要尽快赶过去。”

话没有说的太详细，只告诉穆婧芙这两天抽时间去趟医院。

她最初有姜宁的微信，听朋友圈里全是出去豪买的照片，甚至为了买奢侈品连跨三国。

好丈夫，好父亲。

穆婧芙实话实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