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妾身口误,叔叔勿怪。”
她侧身而坐,伸出那洁白如玉的柔荑,纤纤玉指拂过琴弦,发出悠扬好听的音符。小榭外,寒风呼啸……合着音符,透出一丝凄凉无奈之气。
乔夫人笑了笑,“若说琴技,这天底下琴技最好的,却在叔叔家中,并非妾身。”
小榭里不算太冷,燃着两个火盆。
建高门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
是啊,天底下琴技最好的,莫过于蔡琰。
“嫂嫂好雅兴,今夜月圆,确来抚琴赏月吗?”
琴声悠扬,如泣如诉!曹朋不是个有雅骨的人,不过被黄月英蔡琰这些年来熏陶,就算没有几分雅骨,也能随风附雅,听出这琴声的好坏。
“武乡侯……”
大乔连忙伸手,扯住了曹朋的衣袖。
哪知道,乔夫人却没有回答。
桌上两个杯子,一个倒着。
那张风华绝代的面容上,带着一抹酒红,显然是喝了酒所致。
乔夫人神色略显慌张,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不用,不用!”
曹朋连忙伸手搀扶,可是当他触及大乔的身子,不由得一蹙眉。
乔夫人没有再说,而是拂动琴弦。
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
可能。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大乔夫人……只是这么晚,她孤零零一人在这小榭里做什么?曹朋迈步走进小榭,眼中透着疑惑。
乔夫人突然展开了曼妙歌喉,轻声吟唱起来。
曹朋先是
“这么冷的天,嫂嫂怎穿的这么少?
“先坐下来吧。”
“久闻嫂嫂琴技高超,却未曾听闻过。”
曹朋也没有催促,见酒水差不多了,便取出来,满上一杯。
灯火摇曳,曹朋这才留意到,他手中那杯口上,残留一点胭脂红。登时恍然大悟,他连忙站起来,透着尴尬之色,把酒杯放下,不知如何说才好。
见太府之广开兮,观圣德之所营。
大乔夫人的琴技很出色,但若说出类拔萃,却远远不如。
他想了想,从小榭角落里找来一个铁架子,套在火盆上,然后有放上一盆水,把那酒壶放入水中加温。
“诶,嫂嫂何必多礼?”
抬头看了看桌案,上面摆着一张琴,还有一副酒具。
“怎么了?”
好半晌,乔夫人似冷静下来,回过身,突然微微一笑,“叔叔可愿,听妾身抚琴一曲?”
这一点曹朋也很清楚,顿时露出了笑容。
肌肤相亲,乔夫人的手冰凉,没有丝毫暖意。虽则如羊脂玉般滑嫩,可是那冷意,却让人生不出半点绮念。
嫂嫂若是心里积郁,不妨与我说说。”
“没,没什么。”
乔夫人看到曹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想要阻拦,却有些迟了。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呼,想要开口,但又不知如何说。那张俏丽粉靥,透出一抹绯红。
“劝说?”曹朋一怔,“劝说什么?我今日刚进家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曹朋还以为,那是乔夫人用的杯子,却没想到……
乔夫人脸一红,灯光下顿增几分俏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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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灯光下,大乔夫人却是一袭不应季的白裙着身。
披着一件雪白的裘皮大氅,却衬托出,她身形娇小玲珑,楚楚动人。
“嫂嫂,都这般冷了,还说不当事。”
乔夫人愣了一下,摇摇头,“只是心情燥郁,何来雅兴?
乔夫人红着脸,忙转过了身子。
于是他请乔夫人坐下,又把两个火盆拉近了些,加了些木炭,令火更旺。
叔叔来,莫不是要劝说妾身吗?”
“诶,你我而今也算一家人,香儿嫁于我,小绍又拜我为师,嫂嫂何故如此生分?”
有蔡琰当先,她很难说琴技高超。只能说,她的琴技,已经登堂入室。
见到曹朋,她似乎松了口气,上前盈盈一拜,娇声道:“妾身见过武乡侯。”
曹朋看得出,乔夫人有心事。
“从明后以嬉游兮,登层台以玉清。
这杯子,是乔夫人刚才自己用……
“啊!”
我去叫人送来衣裳,免得受凉……小绍路上还说,要好好陪伴嫂嫂,怎地让嫂嫂一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