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铭对姜妄之的感情，虚幻而又存在，可以放下，但又舍不得，埋进他的身体里时，那旁人无法替代的温暖感，如同罂粟撩拨着他的全部。

“不做。”喻铭把机票给他，“下周你就去吧。一个月。”

姜妄之像焉了的气球，手垂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喻铭回头，扯开他的手:“姜妄之，我最欣赏你的就是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纠缠不清，你懂吗？我现在还愿意对你好也是因为这样。”

“姜妄之。”喻铭走过去推了推，“醒醒。”

不想过多踏足的公寓。

姜妄之有些局促不安的整理凌乱的衣服，生怕从他表情读出不满:“没有，你呢？”

“又感冒，吃饭了吗？”喻铭看他嘴唇干白破皮，目光溃散没精打采的样子，打从心里冒出厌恶感。

门是虚掩的，喻铭不悦的推开:“都不关门，你不怕被偷吗？”

姜妄之颤抖着手，把桌上的凉水端起，喝下去后心里的难受才有所缓解。

姜妄之还是在笑，听到他说不做，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好。”

沙发上的人没有动静，喻铭心跟着一紧。揽住他的肩膀，捏着姜妄之的脸:“你怎么了？”

喻铭这两年能来这里，无非就是宣泄身体的需求，还有享受姜妄之的百依百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姜妄之笑了笑:“好，做吗？”

客厅的灯开到最亮，桌上有糖纸还有隔夜的白开水，以及瓶瓶罐罐放了整桌，药味扑鼻。

纠缠不清？不对，我想和你纠缠不清，只是不敢……

“我吃过了，你等会自己吃点吧。”懒得解释，喻铭习惯对姜妄之撒谎。

对我好？我怎么感觉不到呢？

“我承认我喜欢你，但是并不足以影响我的人生。所以，你不要对我期望太多。”

“你还要我怎么样？两个男人在一起，我还能跟你过一辈子？”喻铭又坐了下来。

喻铭起身准备离开，可能因为才从美梦中醒来，姜妄之不死心的拉住他的手:“喻铭啊，你在赶我走吗？”

“你吃这么多药干什么？”喻铭松开他，在坐在旁边空位上。

“六年前，我年轻，你更年轻，年轻气盛。”

喻铭说完后，重重的吻上他带有水液湿润的唇。

姜妄之还没睡醒，手撑着头痛欲裂的额头，安眠药的副作用比宿醉还让人难受:“我有点感冒，所以就找了点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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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的单薄的姜妄之睡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头埋进膝间。

胸口的起伏让他放心不少，姜妄之缓缓睁开眼，对上喻铭还来不及收回的焦急神情:“喻铭，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