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骗我……”

陆淮天怔了一下，随后抿紧嘴唇，闭上眼睛用力摇了摇头，“后面发生的情节有些荒诞，确切的说，是太混乱了，也许是睡久了，我的记忆有些模糊，况且那不过是一场痛苦的梦魇，何必挂心伤神记得它全部内容。”

慢走不送

“然后……”

激烈的索取像极了沙漠里饥渴难耐的求生者，灰白色的病房里，顾燃来不及反应，本能的把十指插进陆淮天的黑发里，洁白的指尖，在发丝里若隐若现。

“有点。”顾燃抽了抽鼻子，“今年冬天比往年要冷好多啊，而且极端天气也多的吓人，你听，外面好像又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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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天。”

”

“好。”

那低语像穿透冰层裂痕的光，我朝荒芜的尽头望去，苍穹旷野就在那一瞬，忽地就亮起来了……

陆淮天微微一怔，随后掀开眼皮，屈目滞涩的看向窗外的白色。

“你还欠我一个迟到十年的，告白……”

顾燃一怔：“……我的，声音？”

“然，然后呢？”顾燃抓住他冰冷的指尖，睁大了眼睛。

“昏睡的那段时间，梦里的世界是残缺不全的，眼前不停重播着过去数年的痛苦回忆和破碎片段，那些画面关于你，也关于我自己，我知道是我自己把自己困住了，我走不出来，更逃不出去……”

“梦的尽头没有出口，整个人像是被装进数九冰棺，让人疯狂的窒息和遗憾汹涌而至……我被淹没在一拨接一拨的绝望浪潮里，困顿不堪却又无能为力……直到，我听到你了的声音……”

窗外偶尔传来一两声鞭炮响，像是提醒着床上依偎在一起的爱侣，天亮了。

“要不，等明天，明天我要是再想起什么我再讲给你听，好吗？”

“什么？”

“你说，要我带你回家……”

“陆淮天。”

“冷了吗？”陆淮天问。

“……”

冰冷的鼻尖深深埋进顾燃的颈窝，陆淮天犹疑了片刻，温热的气息覆在他耳边。

“唔……”

“可是！”

“明，明天？”顾燃疑惑的看着他，刚要开口追问，温热的吻便猛的覆上。

顾燃鼻尖有点凉，刚蜷缩着往被窝深处挤了挤，一只有力的手臂就把人圈进了怀里。

翌日，大雪封城。

………

“嗯？”

“是，我听到你在喊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陆淮天垂眸。

……

两颗炙热的心脏相互贴合着，彼此交缠间，唇齿在辗转中不经意的分离，顾燃艰难的露出一丝细碎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