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现，黎歌总是默默守在门前，等她回来，巴巴望着外头，像是一只期盼主人回来的小狗。

时无双最终还是被迫妥协。

许多人像是不停蠕动扭曲的黑色线团，杂乱的缠绕在一起，像是由肉块堆砌而成，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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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唇角勾起一抹恬静安然的弧度，眼底却有幽深的病态蔓延。

他怔然，随后错愕、惊诧、无措、激动……诸多情绪在胸口炸开来。

即便每日修炼再苦再累，他也从不抱怨一句，而是咬牙坚持。

日子过得充实又平静，黎歌每天除了勤修苦练，就是缠着时无双。

她渐渐的便将修炼地点改回了院子里，每日在黎歌回来前，恰好结束入定。

但他现在太弱小了，他需要力量。

时无双一开始是去修炼室修炼的。

“姐姐……”少年眉眼间泛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红，神色近乎痴迷，低声喃喃。

少年会顺势再蹭蹭她的掌心，笑得乖巧又讨喜。

如果时无双懒得动手，他则会可怜巴巴的仰着脑袋，问她是不是讨厌他，语气幽怨的活像是一个被抛弃的怨夫。

他已经脱离了肉体凡胎，但每次回来，还是满头的汗，一如既往笑嘻嘻的贴过来，软乎乎的央求她替他擦汗。

他还不够强大，只能先将自己打上她的标签。

再后来，他筑基了，能御剑回来，速度也提升了不少。

每日结束课业后再晚，他也会赶回时无双的院落，风雨无阻。

他只觉得空洞的心像是被什么填满了一样，他不再是飘浮无依的浮萍。

潜移默化的，宗门内所有人都知道他对时无双情根深种，非她不可。

手脚似乎都变得有些不听使唤起来。

身心乃至灵魂都为之震颤。

他总是会风一般卷进来，跑得满头大汗，眼睛却亮晶晶的，凑到她身边黏黏糊糊的撒欢。

他想，前世，他也一定和她相识。

黎歌想，或许是猛虎在保佑他，不愿他孤零零的一人，便冥冥之中，指引他遇见了她。

他会拾起这片红叶，将其珍藏在心口的位置，藏得严严实实的，再也不分给其他人看，哪怕一眼。

实在是他撒起娇来那一套，让人顶不住。

他有了想要追逐的东西

他找到了归属感。

而她，则是明亮、鲜艳、耀眼的红。

像是秋天里的第一片红叶，就这般划破长空，降临至他的手心。

…

黎歌天资不俗，成功成为了一名长老的亲传弟子。

时无双眉眼无奈，还是会忍不住心软，拿手帕给他擦额头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