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昵又自然的动作，不管是语气还是姿态，都好像是在昭示着她们是很好的关系一般。

但也唯有秦绾从来没有见证过张慕忱生命中那些神采飞扬的时刻，她不是一个旁观者，更像是一个躲在阴暗沟渠的老鼠，做一个窥视者。

经过操场的时候，瞥见有两人正从绿化带那边走过来。

不，老鼠那样是为了生存，老鼠不会有羞耻心。

接着，她耳边响起张慕忱漫不经心的语调，“行吧，我考虑考虑。”

秦绾往常吃完饭，如果有衣服就回寝室洗，不然就是在教室里面写作业或者预习了。实验班大多数的学生也都是这样的。

只是往常都和徐露作伴，但是今天秦绾要洗头，就让徐露先走了。

寝室是没有吹风机的，秦绾洗完头随便擦了两下，直到确定不滴水就行了。虽然天气冷了，但是头发晾个把小时还是能干的。只是学校不允许女生披头发，秦绾松松扎着，打算到了教室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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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绾不认识那个说话的，可感觉得出来那是个很健谈的女孩子。直到两人越走越近，秦绾才听到她们的对话，“怎么样，去吧，去吧，好不好的嘛？”

那说话的氛围是秦绾够不到的，她和张慕忱仅有的交流，仿佛永远都是一言接一语，没有什么意义，也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

“考虑就是答应了哦！”健谈的女孩子只差没蹦了蹦，“到时候我请你吃饭。”

秦绾吸了口气，刚想提起唇角，就只见那女生抓着张慕忱的小臂摇晃，“不嘛，不嘛，答应我好不好！”

秦绾有。

不过十几分钟，时间过得很快。

下课铃敲响，学生一窝蜂地走出礼堂，准备去食堂。

她依旧还是继续处于窥视的角色，只是张慕忱原本行进的方向突然转了个弯。那本来应该只是在她面前一晃而过的身影，突然直直地面向了她。

张慕忱说，“别，我可不考虑被贿赂。”

这致使秦绾一下子从无关紧要的路人陡然变成了张慕忱道路上直面的存在。

可这份羞耻心完全无法抑制她的作恶，她好像永远躲藏着，搜寻着，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探听张慕忱消息的机会。

下午不用像中午一样午休，算得上是高中生活里面最长的一段自由活动时间了。

也不会有人添加就同意。可是张慕忱给了她，还愿意同意她。

一个直视着前方，一个不停地絮叨着。

那两旁的水杉树好似变成了高大的门庭，而张慕忱正从那门洞中朝她走过来。

虽然徐露表达了可以等着秦绾，但是秦绾觉得让徐露跑一趟寝室麻烦。两人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