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忱没说话，拿了书往柜台走，男生也跟着过去，又叫她的名字，语带妥协，“张慕忱！是了，你想来就来好了。我去接你。”

那么？爱和死亡真的一样伟大吗？

或者说，死亡伟大吗？

“找到了？”

“看了的，只是来参加你成人礼，想买一本送给你。”

因为她也拥有这本书。

“那我也像你这样偷偷过去？”

俞隋好奇地往门口方向看了看，“那就是你喜欢的男生吗？”

“废话，你成人礼我能不来？”俞隋说着，站远了一点，注视着秦绾，“看来我的眼光不错嘛，真漂亮。”

张慕忱也和她一样吗？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地爱着自己？

她的爱不值一提，大概死亡也是一样的。

“贺、遇、临！”张慕忱说得一字一顿，清凌凌地，“就你可以来，我不能去是吧？”

“也是，你肯定不能这样穿回家。那我陪你去换，然后我俩吃好吃的去。”俞隋拉着她，往外走，“反正我这样你们学校保安不至于把我赶出来。”

“是。”

了一声，“张慕忱。”

“没有。”男生解释着，“怕你麻烦。”

其实现在的距离还是很近的，毕竟这个书店算不上大。但是从柜台到这最后书柜的这短短距离，就足够秦绾看清她和张慕忱之间正在渐行渐远了。

秦绾拿下她的手，神色茫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生笑着揉她的头发，“今天也是我成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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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眼光好。”秦绾应和她。

“嗯，就是这个，你之前推荐我的。”

其实秦绾从来没有看过这本书，有些书就是这样的，能够仅仅只是因为一句话就足够让人记住了。

俞隋感觉自己仿佛是被秦绾传染了，眼睛也有点酸，她转移话题，“成人礼结束了，还要去学校吗？”

秦绾知道俞隋果然记得。

俞隋说得真挚，比所有人。因为她是看着秦绾的眼睛说的，她没有上下地去观察秦绾的穿着，她只是看着秦绾说。

可明明也已经隔了这点距离，但秦绾还是看清了张慕忱从男生手里接过的那本书是什么。

张慕忱笑道，“说了那么久你不去看，现在才找？”

“别看了。”有人轻轻抬手覆在秦绾酸涩的眼睛上，“人都走了，你还看。”

张慕忱从他手里接过那本书，“你们学校是下个星期吗？”

但张慕忱不一样，她会得偿所愿的，会有人至死都暴烈地爱她的。

“得换衣服。”

但是直到此刻，秦绾也不想过多解释，只点了点头。